“爹……这是平衡还是制衡啊。”
“两者皆有。”夏林叹了口气说道:“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我最清楚,小武谋略十足,但太过阴柔。小柬之呢,谋略相对差一些,但灵动多变,智慧更足。而且两人之所以不对付,主要是因为他二人的理念截然相反,对你来说一阴一阳在身边才能称得上协调。”
“那爹你可要跟小武姐姐说一下啊,不然她可是要跟我心生芥蒂的。”
“你看,你现在多阴柔。”夏林拍了拍他的脑袋:“滚回去吧。”
“父亲呢?去儿子那休息吗?”
夏林摆手摇头:“我在这等你娘,她不让我在大殿上抽烟。晚上还有点事跟她商量。”
李治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瞥了一眼父亲,然后起身拱手道:“父亲,多保重身体。”
“臭小子!”
夏林一记鞭腿抽在他屁股上,李治哈哈哈哈的就跑了……
次日下午,东宫传出消息:三日后,太子殿下将在麟德殿亲自召见所有参选士族淑女及家族主事,垂询观德。
消息一出,长安再次闹腾了起来。因为太子亲自出面,意味着女皇放权,决定权将落在东宫。
召见前一天,兵部简报里提了句韦将军部需加强京畿巡防。同时,边境流言更具体了,细节丰富地描述着大魏两地军演的规模,虽仍强调未越境,但那紧绷感扑面而来。
内外压力交织,许多家族彻底熄了火,那些给夏林施压的人,反手就被夏林扔进了高压锅,至于被夏林杀掉的那些商人,人家明法正典按大唐律当斩,那是一出冤假错案都没有,甚至还是李治出来说是自己下令诛杀的。
太子爷杀囤积贩子,那谁能找出毛病?
就这样安稳了几日后,麟德殿内,香云缭绕。李治端坐上位,目光沉稳,下方淑女们衣香鬓影,家长们神色各异。
垂询开始,李治的问题不限于琴棋书画,更多涉及郡县治理、民生利弊,乃至西域商路、工坊新学。
这些问题让不少闺秀失色,也让一些只知炫耀门第的家长哑口。
小武作为女官随侍记录,在某些人应对失措时,她不着痕迹地递上茶水或提醒流程,那份沉稳干练,反倒成了殿中独特的风景。
韦彤答不上文雅问题,有些窘,但论起边塞风情、军中趣闻,立刻眼眸发亮,说得生动,李治听得直点头。崔琳极力表现温婉,裴婉试图展现才情,虽不失风度,但在李治渐锐目光和小武无形的对比下,总显得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