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惊慌,”王渊安慰说,“半年前南京地震,现在又北京地震,必然是以前祭祀出错导致的。新历颁布之后还震,只是新历推行不力而已,督促各地官员认真执行即可。”
“真没事?”郑善夫问。
“有我顶着。”王渊笑道。接下来几日,弹劾奏章果然无数,大部分把矛头对准王渊,也有少部分逮着郑善夫开喷。
王渊甘之如饴,郑善夫却如坐针毡,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啊?
然后,屁事儿没有。就像王渊所说,颁布新历还地震,必然是新历推广不利的原因!
……
杨宅。
阁臣毛纪放下茶杯,问道:“新历大事,既遇地震,杨阁老为何不趁机发难?”
杨廷和笑道:“王若虚圣眷正隆,便是逮到他真正的把柄,陛下估计也当什么都没发生。别说地震一次,就算京城地震十次,也无法伤及他分毫。既如此,为何要胡乱施为?”
“伤不到王若虚,可以伤到郑善夫啊!”毛纪不解道。
杨廷和摇头说:“一个礼部郎中,便是罢免了也无用,必然会招来王若虚反击。他在陛下面前说一句话,顶得上你我说一百句。今日唤你来,是想商量梁叔厚(梁储)的事。”
毛纪问道:“梁阁老怎么了?”
“病倒了,卧床不起。”杨廷和说。
梁储已经七十四岁,本来就身体不好。前些日子地震,把这老家伙吓得摔了一跤,直接昏迷过去,醒来之后便半身瘫痪——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