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也说:“确实该杀!”
朱厚照道:“张文锦、贾鉴虽然已死,却也要夺其官职,收回二人的一应封赏!”
杨廷和错愕,连忙解释:“陛下,臣是说朱振该杀,参与兵变的军官也全都该杀。”
“他们是被逼反的,于法不容,于情可谅,怎能一杀了之?”朱厚照很不高兴。他更生气的是,自己一生最高光的应州之战,居然被太监和武将贪走了士卒封赏。
王渊分析说:“陛下,席侍郎的奏疏,依臣看来另有文章。作为平息兵变的三边总督,不该在奏疏当中只给兵变军官说好话,而兵变造成的杀孽却只字未提。还有,席侍郎把朱振夸得太过了,这已经完全脱离实际。”
杨廷和也说:“张文锦此人,臣还是知道的。他是极为谨慎的性格,不可能没亲自查验边堡,就强令三堂士卒带家眷移驻。朱振的奏疏有假,席侍郎的奏疏竟如出一辙,这个事情太反常了。”
王渊猜测道:“张文锦和贾鉴贪污,或许确有其事,但不至于让士卒及家眷活活冻死。只有一个可能,新筑边堡离长城太近,移防士卒不愿顶在边境送死,也不愿舍弃自己原有的家宅土地。张文锦治军严明,必定强令士卒搬迁,而贾鉴迫于巡抚压力,估计也只能听令行事,从而激起了大同兵变。”
杨廷和与王渊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竟有默契。
朱厚照仔细思索,迷糊道:“真是这样?”
“必然如此。”王渊、杨廷和同时说道。
又过半月,席书的第二封奏疏送来,这回却是派人悄悄送出大同的。
朱厚照看了气得不想钓鱼,也懒得召见王渊、杨廷和,只让内阁自行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