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之前侯景偷马时,娄昭君一开始便下令要将其当众吊死,杀鸡儆猴一样。
自家商队被中军劫掠,自己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以为娄家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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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都督出事了!!”
一名亲卫慌慌张张的冲进李崇军帐内。
李崇正站在行军地图前,不由皱眉,呵斥道,“何事令你如此慌慌张张?”
“乃是牙门偏将陆忠。”
李崇倒是有些印象。
陆姓乃鲜卑姓‘步六孤’汉化后改姓而来,是鲜卑八大高门姓氏之一。
不过陆忠是陆家分支下的分支,不然也不至于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跑到边疆来靠混战功擢升。
“他怎么了?”
亲卫便将从逃出来的那几名骑兵口中所得知的事情告诉李崇。
一听陆忠带着百来人反而被区区商队护卫反杀,李崇大怒!
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从溃兵描述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寻常商队护卫,各个披甲负弓,以少击多还如此从容,需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精锐士卒才能做到。
大概率是边军的人,也唯有边军还能保持如此战斗力!
似中军这等在洛阳繁华地,早就已经武备松弛,疏于训练,更是久未经历战事,才会一上战场就被人当牲畜一样宰杀。
李崇捻着胡须,略作思索后说道,“将陆忠麾下士卒给我看管起来,严禁将此事外传!若有人问起,便说陆忠乃是外出侦查遇柔然部后殉难!”
“喏!”
亲卫转身出帐。
而军帐之中,一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开口感叹,“不曾想钟离之役后,我大魏中军武备竟荒废至此。”
此人乃是李崇帐下长史,唤作魏兰根。
李崇闻言不由苦笑,“久居洛阳繁华之地,又远离战场,如何不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