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枝耐心的听完之后,这才开口反驳。
“我家郎君麾下又何尝不是兵强马壮?”
“且不提我家郎君这两年在山东所练出的精锐,便是大郎麾下的六镇骁勇,其心中对丞相满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郎君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能够存活至今日的六镇军民到底有多骁勇。”
“双方注定在河北之地会拉开阵仗,真刀真枪的沙场对垒一番,那么……郎君您眼下做出的决定就是足以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您若是愿意在这关键的时候助我家郎君,待到功成之时,我家郎君岂会亏待你?”
“将军与我家郎君乃是挚友,您应当清楚我家郎君是何等为人。”
不给贺拔允反驳的机会,刘桃枝继续说道。
“若您执意为丞相效力,那有没有想过,如果丞相输了,贺拔家焉能继续存于世?”
“您若是能为我家郎君效力,赢了,光耀门楣,甚至在事后清算时亦能用出面求情护住贺拔二郎、三郎。”
“若是输了,二郎、三郎亦能在丞相面前为您求情,两头下注,方为家族在这乱世之中的存活之道!”
听到这里。
贺拔允迟疑了。
心中无比的纠结,甚至隐隐有些心动。
当初贺拔度拔身死的时候,留下的遗言便是让他们兄弟定要将贺拔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贺拔允也读史书。
很清楚,并非是谁看着实力最强,就一定能笑到最后。
谋取天下者。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甚至还要有远超常人的运气。
刘桃枝为高羽行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那是手拿把掐,迟疑便是成功的开始。
他连忙继续劝说,“将军,您再想一想,燕、幽、瀛三州,有多少可用之兵?侯渊麾下除将军外还有何骁勇之士?若您执意为丞相效力,我家郎君只需遣小股兵力前去助大郎将丞相堵在河北,再兴重兵前来平定燕、幽之地。”
“您确定,燕、幽能挡得住我家郎君的兵锋所指吗!”
“您若是愿意为我家郎君效力,在关键时候给于侯渊倒戈一击,助我家郎君迅速平定燕、幽之地,旋即挥师南下,丞相还能有几成胜算?”
贺拔允在脑海中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