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三州之兵的联军主帅,底下的人都纷纷要战,他却强行压着众人当缩头乌龟,又容易折损自己的威望。
进退维谷的他,只能拿出大杀器。
“阿鞠泥言之有理,然……此事干系甚大,还是先禀报丞相,待收到丞相来信后,再行定夺吧。”
原本还战意高涨的众人,一听这话也都不再言语。
谁能看不出侯渊的想法?
瀛州跟定州之间被冀州、定州、殷州阻隔,书信来往倒是不至于中断,但效率却跟平常的时候天差地别,等到尔朱荣的回信,黄菜都凉了。
贺拔允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
“将军,此言怕是不妥!”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跟在贺拔允身后的刘桃枝开口了。
“这是?”
“此乃我亲卫独孤阿骨。”
倒不是贺拔允反应快,而是刘桃枝这些时日就一直以这个身份自居,他皱着眉头呵斥道,“放肆,众位将军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退下!”
侯渊仔细看了刘桃枝一眼,大度的摆摆手,“既然是商议,都可发表自己的见解嘛,你有何看法不妨说说。”
刘桃枝略一拱手,当即开口侃侃而谈。
“将军欲要将山东之兵拖在瀛州,为丞相争取时间,此举并没有错,十分高明!”
常年在外行商,跟人打交道的刘桃枝,当然知道如何说漂亮的话,让人听起来舒服。
他并没有否定侯渊,反而还大加赞赏。
“然!将军却忽略了两点。”
侯渊的面色缓和,语气也平缓不少,反问道,“哦?此话怎讲?”
“若是莫贺咄只留少量兵马在此处与我等僵持,亲率大军前往殷州、定州与贺六浑夹击丞相大军呢?若是因为山东之兵的突然出现致使丞相在相州大败,事后丞相会如何责怪我等?”
侯渊身后的亲卫当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