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涂地了。
尔朱兆的神情复杂,“我是尔朱氏的罪人,待我死后,有何顏面去地下见尔朱氏的歷代先祖们。”
“万仁,时至今日,你不过是为形势所迫,何必这般自责?”
叱列长义看出尔朱兆的情绪很不对劲,连忙出言劝慰,开导。
尔朱兆却只是摇摇头,隨后摆手道,“你且退下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在案几旁席地而坐,拿起一旁的酒水一饮而尽,酒水下肚后,尔朱兆將放在一旁的宝刀给拔了出来,立在面前仔细的端详,脑海中的画面十分清晰。
这把刀乃是当年尔朱荣让他镇守肆州的时候特意送给他的。
原本是想让他用这把刀,为尔朱氏夺得天下立下赫赫功劳。
结果?
肆州的尔朱氏祖地丟了。
这把刀確实沾满了血,但这血却是出自尔朱荣魔下大军的士卒,甚至很多士卒都跟他一样乃是契胡人。
何等的讽刺。
“天宝我有负於你的厚望。”
又饮完几杯酒,尔朱兆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不再迷茫,反而是变得无比坚定。
他让人拿来纸幣,歪歪扭扭的用汉文写下一封亲笔书信,又从腰间將自己的印信拿了出来,压在书信上。
天色暗淡,夜幕已至。
尔朱兆骑著马离开了军营,一路向西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夜幕下,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尔朱兆勒紧韁绳慢慢停了下来,身后有追兵?
过了好一会,马蹄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远处的火把驱散了黑暗,他定晴一看,这才发现有十几骑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