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年近四十的他,即將垂垂老矣高羽却年富力强,正值壮年。
重重的嘆了口气,阿那泄愤似得狠狠踢著地上的石子,“悔不听你当初之言。”
高羽本就没有想要对阿那怎样。
他確实没有太多精力来处理草原上的事情,他又不想让草原之上,趁著中原內乱之际出现一个强盛的霸主。
眼下便是最好的局势。
夺走柔然人大量的甲胃、兵刃,又狠狠的打击了阿那的个人威望,使其遭受重创,但又不至於立马崩塌,依旧还能制约突厥人的发展势头。
一个死了,但没有彻底死透,吊著一口气的蠕蠕王才是好的蠕蠕王,才是一条合格的草原“看门狗。
“土门,室点密。”
高羽的语气不冷不淡,一旁的高洋递来一个皮囊,高羽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马奶酒。
“丞相。”
“这牧场本就不是突厥部,尔等却擅自抢占,是这些年本相对突厥部太过纵容,让突厥部恃宠而骄?”
“不敢—
土门、室点密二人连忙跪下,“是我等莽撞,还望丞相恕罪。”
“念在尔等此前有功,这次便不重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令你准备五千匹优良战马,牛羊各三千头南下交付给征北將军,再从族中徵调两千驍勇隨我南下。”
土门肉疼不已。
高羽仿佛对突这些年攒下的家底了如指掌。
所要的战马、牛羊数量,刚刚好就卡在一个突厥部能接受,元气大伤,但又不至於彻底一不振的程度。
这一战损伤巨大,又要给高羽带走这么多战马、牛羊,丁壮。
元气大伤的突厥部,短时间內很难恢復过来,更別提一举壮大,成为草原的新霸主。
柔然人也好,突人也好,此战闹了个两败俱伤,高羽要的就是草原维持目前的局面,没有一家独大,他才能够专注去对付尔朱荣。
待到二人离去后。
高洋不由感慨道,“早先便听闻叔父在草原上素有『无双鬼神”之名,今日一见才能切实感受到,何为视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