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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套学术愈加僵化,无实用,被民间读书人冲击得已变了模样。

王锡爵也是一愣。

沈念一刀戳在了周子义的软肋上。

后者之所以研究经术,其实是因不受重用。

“非……非也。自太祖起,我朝一直宗朱子之学,此乃礼之源、国之根……”周子义瞬间进入“拗教习”的状态,沈念便与他辩驳起来。

不到片刻。

二人都是卷起袖子,唾沫横飞,俨然有打起来的趋势。

一刻钟后,二人的喉咙都快要吵冒烟了。

沈念辩驳一句后,有所明悟,立即提高声音道:“周司业,可以了,可以了!我够用了!”

王锡爵连忙拉住周子义。

后者长呼一口气,道:“沈检讨,待此事完结,咱们私下再论一论!”

“可以,可以!”沈念笑着说道。

这就是国子监许多教习的特点。

认真,严肃,各个都是辩才,捂着自己的那套理论,总能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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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沈念吃过午饭,便提笔写了起来。

待他去国子监上训诫课时,定然不会照着训诫稿朗诵,肯定有所自由发挥,然主要的论点还是要写清楚的。

此事关系着大明朝的官学教育,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入夜时分,沈念终于将初稿完成。

他没有着急拿给别人看,而是将稿子带回了家,他喜欢睡前再看一遍,然后早起再誊写一遍,方算完成。

他对此事很认真。

这也关系到他的前程。

当下的他,因担任着日讲官与兼记起居注的差遣,能经常在皇帝与一众高官面前露脸。

他自然要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

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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