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此事如今已经有了定论,朝廷虽免了您的知府之职,但却任了翰林学士,分明是也是知道老爷您的委屈,將您明贬实升,
如今新君登基,正是该赏拔群臣之时,您隨时都有可能被启用,甚至重用,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让他做这样的事,旧事重提呢?”
王小仙走后,却是元絳的夫人王氏出来,有些不解地问道,却原来她刚刚一直都在屏风后面。
她这个王氏是出身於太原王氏的,自小也有才女之称,对於这朝堂官场上的沉浮爭斗,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看得从来明白,甚至是洞若观火。
实是有些不解,元絳这个时候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元絳笑著喝了碗中的茶汤,笑道:“你看此人如何?”
“傻,但也確有能力,和老爷您年轻的时候……有点像。”
“呵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不如他,我观此人身处於官场,犹如钢锥之於布袋,那是必要扎出来一个窟窿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现在又护持不住他,他若是真將天给捅出一个窟窿,他只怕是难逃一死,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元絳笑道:“往天上捅窟窿,不是我让他去的,而是他自己主动要捅的,这既然是他的决断,他自然要为此承担代价,此藩事端得是九死一生,但想来他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至於我么……”
元絳嘆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却是说出了心里话道:“如今新君登基,谁也不知他到底品行如何,到底是会锐意进取呢?还是又是一个守成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