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人,您打算如何以富绍庭作为此案的突破之口呢?帐目上已经烂了,而且恐怕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富家的田產有问题了啊。”
这是肯定的,元絳被免职很大的一个罪状就是对下属严刑逼供,那么那些被严刑逼供的下属,想来一定是已经在元絳免职之后给调走了。
帐目上有问题,只能找这些直接经手过帐目的官员,而这些官员现在调走,帐目上的事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没关係,先把富家的人弄过来查一查吧,富绍庭本人现在在洛阳,想传唤他是没辙了,可这些庄子总得有人打理吧,哪些是他们家的庄子,直接將各个庄的管事都抓起来,直接问询也就是了。”
“直接抓么?就……这么抓么?”
“不然呢?我知道,有些庄户不在咱们县的管辖范围之內,但现在我的手上有元府君的手令,便是程序上有什么不便,自然也有我和元府君顶著,你们只管去抓人就是了,哦,抓人的事是归南厅管是吧,我去找老孙去。”
说著,王小仙竟然站起来就朝南厅走去。
西厅眾人:“…………”
至於南厅眾人,当然也是和西厅差不多,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这小细胳膊为何非要去拧富家这样的大腿,甚至还要拔出萝卜带出泥。
王小仙自然也只能將他在西厅做过的表演在南厅又做了一遍,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
却见老孙苦笑著道:“王官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確实非是池中之物,跟俺们这些人不同,我做这县尉也有二十几年了,眼看著就要退了,实在是不敢掺和到此事之中,不如,我告个假?我这南厅眾人,全部都交给你来直接管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好,既然孙县尉病了,那就回家养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