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翰林学士的官职,但是翰林毕竟是清贵,说得直白一点,咱们下边的这些人给他顏面,还能认他这个知府,若是不给,他又算什么知府呢?”
“您要在咱们江寧县做事,有著元府君的令牌,咱们弟兄们陪著您做什么都行,把全县翻个天,也没什么,便是那上元县,与咱们江寧毕竟也是同城,又是治所,看在元府君的面上想做什么也就都做了,
可是这溧阳县,咱们弟兄们也是不熟,您要办人家县里的知县,人家是万万不可能配合的了,便是收集证据,只怕也是难於登天。”
王小仙闻言也是皱眉,心知他这话说的有道理。
元絳现在是“守印待代”的状態,这个状態的知府到底还具有多大权力,其实是个很迷的问题,他仍是名义上的府衙最高负责人,保管官印,仍然要处理日常必须处理的行政文书、维持基本治安、处理简单诉讼、安排迎接新官等,但却是已经无权批准新的重大政令、人事任免、大额財政支出、重要案件的终判了。
当然了,什么是日常政务,什么是重大政务,这个尺度其实就很活了,亦或者说就像是老陈说的,这取决於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还愿意给他元絳多少面子。
大家还愿意给元絳面子,是因为元絳虽然被免去了知府之职,却得了翰林,很明显这是暂时背锅而已,对官场稍微熟悉一点就会知道这是早晚要起復重用的,拜相也不是不可能,新知府又没到,平日里自然还將他当做知府。
可王小仙现在摆明都已经是奔著要命去的了,那人家还能听你的了么?
“嗯……我得想想,最起码,也要將这些证据都给收集的好才行啊。”
当然,其实不管这溧阳的事,也是已经不怎么耽误王小仙求一个为国而死了,只是反正都是死,若是不能將事情闹得大一点,至少將富绍庭的罪行全部公之於眾,让那溧阳县的朱县令落得个应有的惩罚,总是觉得这死的不是很痛快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