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的清流们饮酒论诗,对国家大政指指点点,却实际上什么事也做不了,百无一用,便是清高,便是为国为民,我和大哥一起研究神臂弓,是自甘墮落,府君是这个意思么?”
这回却是换了王安石愣了,一时之间却是居然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
王小仙继续道:“且不说我大哥战场杀敌,又有改良神臂弓之功业,射杀逆贼曹修,免了江寧水师和江南禁军的一场火併,这总是对的吧?
於我而言,说一句救命之恩,或也不错,我王小仙要和我自己的救命恩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凭什么就是自甘墮落了呢?”
王安石一时,也是哑口无言,好一会儿,语气之中明显缓和了下来,却道:“介白所言,倒也有理,然而不管怎么说,他是阉宦,而你是清流,与阉宦相交,乃是自绝於清流。”
王小仙立即反驳道:“敢问府君,何为清流,清流指的到底是一个人的品行道德,还是指他为国为民做出来的贡献,还是说,专门指的是朝中某个结党营私,妒忌英才,排除异己的小团体?是那些阻拦先帝褒奖我大哥改良神臂弓的夸夸其谈,其实屁用没有,平白阻挠了国事的那些混帐么?”
“若这清流二字,形容得是一个人的品行道德,下官自然这一个清字,无论如何我也是能当得的,但若说,非得和某个小团体一样,必须要诬陷忠良,才能被称之为清流,这样的清流,不当也罢。”
“你……你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范镇说『今用舜举,恐边將拱手受制』,这不是诬陷忠良是什么?好水川之战是谁制了边將,以至於局势崩坏,我堂堂大宋要向西夏蕞尔小国割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