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所以他们拿钱买了股票,而股票有了收益,到头来这个钱是不愁还的了?”
王小仙:“不一定。”
王安石和龚原:“???”
“人家自己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呢?据我所知,这个钱应该是不太好要的。”
王安石:“小仙,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王小仙:“我没有开玩笑,如果青苗法仅止於此,现在就停了,这二十几万贯的青苗钱能回来多少真的就很难说了,
但反之,如果王公你还能信任我,按照我说的做,將青苗法继续下去,那我跟您保证,这个钱,不但回得来,而且还能实现我跟您说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变法,不能赚穷鬼的钱。”
“那你要赚谁的钱呢?”
“谁有钱赚谁的钱。”
“那谁有钱呢?”
“这间江寧纺织公司的股东,尤其是大股东,都很有钱。
总之,还是之前咱们在钟山书院时候说的那样,你不信我,那咱们就到此为止,那二十万青苗钱莫说利息了,恐怕是连本金都回不来的,可你若信我,將此事由我来主导,我们就一起赚有钱人的钱。”
轰轰烈烈的青苗法,以一种谁也没有想得到的方式突然就戛然而止,因为常平仓里真的就没钱了。
本来么,江寧虽然富裕,但常平仓存的钱不算多,这两年江寧府乃至整个江南东路都是多事之秋,先是水灾,后是兵灾,再加上那诺大的四十万贯亏空和为了补亏空的各种挪用,王小仙虽然將亏空给填上了,却也是填出来一个玄武湖,而不是填成钱。
二十几万贯的钱,碰上轰轰烈烈的换井运动,以及更加轰轰烈烈的骗贷活动,没的自然也就快一些么,大家虽然异,但想明白了之后好像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好像也是很合理的。
本来么,没了也就没了,也没有很大的影响,不外乎也就是证明了青苗法有漏洞,不合理而已么,不管怎么说,大家托青苗法的福,都换上了水井,甚至就连纺织公司的启动资金也少不了青苗钱的挪用。
这二十几万贯也总不可能都是骗贷的,就纺织厂的生產情况来看挪用的那点青苗钱肯定也不会是问题,大家都有猜测,这一场失败的青苗法其实就算是赔,应该也赔不了多少,至多三五万贯的事儿。
三五万贯换一个教训,顺便还造了个纺织公司还给百姓都换了井,这不是很好么?这不就是试运行的意义所在么?
哪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位天下闻名的王公,这一次却是好像在青苗法出问题之后上头了。
二十几万贯贷没了之后,居然上奏於官家,请调江南西路,淮南东路,两浙路等周围州路,调整个江南的常平仓以充实江南东路常平仓。
据说是凑出来六十几万贯钱来继续当做青苗钱往外贷!
所有人都在偷偷地议论王安石,是不是真疯了,说好的天下闻名,管仲之才呢?就这?
这不就是个钻牛角尖,不肯认输么。
於是偷偷的,江寧这边开始给王安石起了一个“执太守”的绰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