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衝著李宪点头道:“是啊,咱们大宋自打开国从太祖开始,就一直在和將门联姻,这本来就是杯酒释兵权的代价么,客观来说,宗亲联姻將门,图的是那点兵权做嫁妆,当然不是娶妻娶德啊,
说实在的,咱大宋的將门发展到现在,哪还有个屁的正面作用了呢?说一句人品低劣,那都是轻的,有些將门分明就是混蛋么。”
闻言,那李舜举疯狂地在桌子下踢他,那李宪微微皱著眉瞪了他一眼,李舜举立刻便低下头去,什么其他的动作也不敢有了。
【看来大哥在宫中过得也不是特別好啊,按理来说,这李宪明明是他的后辈,资歷官职也都远在他之下,怎么感觉对他连点基本的尊重也没有呢?
哎”,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在他们这些太监身上,表现得可太明显了,大哥官级虽高,却也毕竟是仁宗朝的大太监了,到底是比不得这些本朝新秀】
心里这么想著,却是对眼前这个李宪愈发的討厌起来,將他当做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了。
毕竟,你就算再受宠,我大哥是你的前辈,於国家也是有实打实的军功的,官位也確实比你高,你表面上总得尊重啊?
当然了,太监之间的事,王小仙也不可能插嘴去掺和,怕自己弄巧成拙,反而给大哥带来麻烦。
那李宪明显也是有了一点脾气,问王小仙道:“就算是將门之中確实是有人行事不端,然而我朝自开国以来,歷代官家亲善待民,与民生息,爱民,当为歷朝歷代之最,这总是没得挑吧?
就算是有些力有不逮,所做不足之处,初心,总还是远超前代的,我大宋,也是歷朝歷代最宽仁,最自由,文化最是昌盛的,这难道不是因为赵宋之仁么?怎么让你说得,好像咱们大宋的歷代官家,只重实务,不重德行似的了呢?”
王小仙:“噗吡,李宪兄弟呀,你,你可太逗了呀,咱们大宋的官家仁德?你该不会是把那些文人士大夫,为了吹捧官家胡乱写的奉承之语,都当真了吧。”
李舜举:“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宪回头怒骂:“嗓子不舒服么?不舒服滚一边喝酒去,不要打扰我说事!”
李舜举连忙低下了头,身子似乎还微微有些发抖。
回过头,对王小仙道:“我曾见过一首诗,说是我朝,『艺祖开基存正统,太宗嗣位守鸿名。
真宗求治心尤切,仁圣临民德益明。章献垂帘扶帝业,宣仁嗣服继天休。
百年礼乐归陶冶,万国车书共冕。观闕嵯峨募汉际,衣冠文物仿成周。群臣献颂皆宸翰,四表来宾尽海。甘露宵零仙掌湿,庆云朝护彩霞流。已知至治同三代,更喜神都胜十洲。』王小官人以为,这诗词做的,只是在阿奉承,有所不当之处么?”
王小仙:“这诗是程顥做的吧,这般纯舔的诗,你不会真当回事儿了吧,听个乐呵得了,除了证明所谓的洛学二程,也不过是吹嘘拍马,奉迎的小人之流之外,还有个屁的用处?
呵呵,当然了,李宪兄弟只是一个宦官,你信不信也无所谓,但愿咱们官家別信了就好,信这个,那他也就是个昏君了。”
那李宪,脸上腾得一下就红了,看上去十分的羞恼。
“那你是有什么高见么?”
王小仙:“艺祖开基存正统么—喷,怎么说呢,客观来说,我朝太祖,確实是有史以来凤毛麟角一般的人杰,
十六岁离家,一条蟠龙棍闯荡江湖做大侠,留下千里送京娘的美谈,二十多岁了当兵,从亲卫小兵做起,三十六岁的时候就做了天下第一武將,黄袍加身,开国立宋,又十数年南征北战,以至有今日天下,纵观古今人物,也確实是只有汉高祖和唐太宗可以与之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