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么,宋太宗驴车逃跑之事不提,至少擅渊之盟和庆历议和,在大宋的政治语境下从来都是当做功绩去谈的啊,这也是大宋的政治正確,那宋真宗在擅渊之盟之后都去泰山封禪了。
再说擅渊之盟也就罢了,毕竟都是旧事了,可是那庆历议和,这事儿刚过去多久啊,经手人可是还都活著呢啊。
韩琦和富弼俩人也都只是退休而已,活著呢啊,门生故吏都还在职呢啊!
这事儿在大宋原本是当做功绩的啊,凡是和庆历议和有关係的官吏,这事儿是可以写进履历本当做晋升凭证的啊。
怎么就擅渊之耻,庆历之耻了呢?
你这不就是在骂祖宗么?
合著我大宋除了太祖之外,全都是將耻辱当功绩,臭不要脸之辈是吧。
这一鞭子下去,这是彻底改变了大宋的政治逻辑啊,这是要翻天啊!
啪!
王小仙没完没了,又是一鞭子抽在赵琐的背上。
“赵项!你忘了太祖皇帝收復燕云,重振中华,承继汉唐正统的雄心壮志了么!”
这话其实也是诛心之言,这话若是成立,岂不是代表著现在的大宋不算重振中华,甚至不是汉唐正统么?
但王小仙还真就问出来了,而赵也不知是疼得上头了还是已经骑虎难下了,亦或者他本人也真是这么想的,竭力地大喊道:“没忘!太祖之志,朕,一刻也不敢忘!!”
群臣都麻了,大宋开国一百多年了,他这都第六任官家了,突然就继了太祖遗志了,中间的几个.反正日后写史书,赵一个不孝的名头可能是逃不开了。
而且稍微有点脑子的大臣恐怕也都反应过来了,这是又把燕云十六州设置成一个不可以不抢回来的政治目標了,宋辽之间的百年和平恐怕又要付诸东流了。
新官家是个穷兵武的主。
啪!
又是一鞭。
“国库空虚,军备废弛,黎民倒悬,国无救命之帑,何以言耻,何以言志?赵项,你是要做空谈大志以误国,好大喜功的昏君么?赵,对著太祖的灵位,你告诉他,你何以立此大志!”
赵项也聪明,都的这几鞭子他挨都挨了,当即便红著眼珠子大喊:“变法!!变法!!非变法,无以救大宋!非变法,无以解黎民危命!非变法,无以雪擅渊、庆历之耻!非变法,无以承继太祖之志!!”
王小仙:“积弊百年,实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有人阻挠变法,怎么办?”
“杀!!”
“若是皇亲国戚,杀不杀?”
“杀!!”
“若是將帅无能,临敌怯战,杀不杀?”
“杀!!”
『若是士大夫贪鄙,为私利而误国事,贪赃枉法杀不杀?”
“杀!!!!杀!!都杀!!!为私利而非国事而阻变法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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