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仙:
!“.........”
確定了,唐介一定不认识王娟。
那王娟本是鬼使神差的跟著王小仙一块见客,结果这王小仙都不等坐下呢,就听到来人对子骂父了,一时间本来就有点红的俏脸腾腾地变得更加红了许多。
换成別人,以她的脾气,说不得就擼胳膊挽袖子去干仗了。
但说这话的是唐介,这个以一己之力去三司查出几千万亏空的刚正长者,就连王小仙这么桀驁的人,在这唐介面前也会不自觉的规矩起来,更何况是她呢?
今天她要是敢跟唐介吵架,日后这事情传扬出去,对她爹绝对是有弊无利,甚至是会极大的影响她爹的清誉的。
却是只得低下头去,不敢让唐介注意到自己,却是不知怎的越想越委屈,偷偷地哭了起来,还不敢发出声音。
“唐公认为,王公是要拿我当刀使是吧,我明白的,但是王公也明白,他知道我这人是不介意被人拿著当刀使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上疏的。”
王小仙替王安石辩解了一下。
唐介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介白果真是谋国而不惜身的了,不过要我说,王介甫这人,还是有些过於刚忆了,而且目前来看三直的水很深,谁捲入其中,都是不免要焦头烂额的,介白你是应当治天下的大才,不要將精力放在那等阴司之事上。”
“官家让你跟我去河北,未尝不是为了躲开这东京的是是非非,政治漩涡,你本来跟那些阉宦们的关係就好,这个时候,赶紧躲,赶紧走,不要牵扯其中,那李宪要是有能力,能弄得好这个事情,固然是皆大欢喜。”
“他要是没能力,且让他放手摺腾,折腾出个烂摊子,再说接手之事也不迟,介白你还年轻,这满朝文武,只有你是能陪官家走到老的,要惜身,留著有用的清白之身,你將来才能做更多的事,知道么?”
王小仙笑了笑,知道这是来自长辈的淳淳教诲,也並不和他爭辩,而是微笑著点头称是。
他王小仙现在的名声都跟国贼差不多了,唐介这个跟他其实並不怎么熟的老人能跟他说这个,確实是全是爱护之情了。
“不过唐公,官家不是说,让咱们等三直初步建立,带著台直的人去河北么?”
唐介摇头道:“官家,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组建三直,那么容易么?他说建,就能建得起来?他只是学太祖,他还真以为他是太祖了么?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吧?”
“额——这个么—他也是受了我的启发,我跟他提过,但那天官家突然下令组建三直,確实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別碰,这衙门在李宪搞砸之前,你千万別碰,你的政治经验还是浅,官家更是如此,他还是年轻,著急了一些,但是总之,咱们要真等这三直,等上大半年,也不见得能等出什么结果来。”
“与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灾情如火,如何能够拖延呢?已经拖延很久了啊,而且我听说河北之地,並不太平,瓦桥关外,咱们宋军已经和辽军正式交手,河北之地,已经出了好几股的悍匪。”
“你现在就跟官家说,不要挑了,东京这边的三直衙门让李宪那个阉宦慢慢搞去,咱们,从羽林虎责之中隨便带个百十来人,走就是了,你现在就去跟官家说,速走,速走,莫要牵扯这个漩涡,別听他王安石的,这事儿你现在躲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