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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李肃之这么一慰,分明是质疑他不懂水利,是个糊涂虫,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的剥夺了他在水利方面的话语权了,如果他谢景温不能反击,真在水利上一言不发,以后他这人在官场上都算是废了。

李肃之,这是一丁点的面子,一丁点的余地都没给他们留的。

“你—

谢景温大怒,却也直接被李肃之说了个面红耳赤,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乓得一拍桌子,伸出手指对著他乱指。

李肃之冷笑:“怎么,要动手?来啊,来,我让你一只手,谁输咱谁是孙子。”

“我——”谢景温被激得上头,却是被王小仙给拉住:“师直兄,不必如此,坐,莫要动气,说事就说事,我来。”

心想这俩人一会儿別再真打起来,那就太不好收场了。

关键是大概率这谢景温也打不过这李肃之,这李肃之是正儿八经的文官武差,也算是仁宗朝之后的大宋特色了,也即是重要的高级將领大多被文官所把持,基本是可以將其当做武將看待的。

真动起手来他们俩钦差绑一块可能也打不过他一个,那不丟死人了啊。

这李肃之的想法他大概也都清楚,其一是他確实资歷够老,瞧不起他们小辈,二来这李肃之在瀛洲是军政一把抓的,除了是瀛洲知府外还是高阳路经略使,文武大权尽在手,正儿八经的封疆大更。

也都是仁宗皇帝造的孽,国家的守边军权全都跑他们这些文官手里来了,这就导致人家本来就说一不二,自然也就排斥和反感上边下来对其指手画脚的钦差。

再说王小仙在东京搞的军事改革,与这李肃之本来就是根本对立的,他是文官转武將,王小仙让赵杯酒还兵权,將来这些位置早晚都要回到將门手里去,比如高滔滔的祖父高继勛就是做过他这个位置的,这就又涉及到文武之爭了,对於李肃之这种人来说,王小仙这种,居然还妄想让武人来担任武將,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的傢伙,在他心里恐怕已经是祸国殃民大贼了。

闹唄,看闹大了谁吃亏,谁丟人,他还就不信了,朝廷还能为了他王小仙把自己这个封疆大吏给擼了?

先斩后奏?来来来,你斩我一个试试。

並不夸张的说,这个李肃之,是目前为止王小仙所遇到过的所有对手中最难缠的,也怪不得腾元发这个经略使不再留下这么个玩意。

既有宰相之子,作为文人士大夫的身份和人脉,又有西军出身,武夫习性的武人痞气,还是狄青旧部带著邦邦硬的战功,讲道理的时候可以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耍无赖的时候可以擼骼膊挽袖子隨时切换一副兵痞的模样,又卡著瀛洲这么个战略要地前线,手上有河北前线三分之一的军队,大概三四万的样子。

软的,硬的,合程序的不合程序的,人家什么都不怕。

说真的,王小仙也真有点怀疑,之前那些两输户来截杀他们的事儿到底会不会是他让人指使了乾的了。

王小仙將谢景温拉著坐下,他自己也不恼,反而还能笑得出来。

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却见一个眾人都不认识的人笑呵呵地拿著厚厚一文件过来,站在了王小仙的身旁。

“坐吧老宋。”

“矣,好嘞。”

“诸位,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应该都不认识吧,这位是来自江寧纺织公司的二掌柜宋玉,比我来的早些,在瀛洲,沧州这一带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老宋,介绍介绍,河北这灾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呀,这位李知府,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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