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杀了了事。
先斩后奏之权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从上午审到黄昏,终於是在天黑之前审完了所有案子,该杀的杀,该打的打,该抓的抓,整个校场仍在充斥著激情与血腥,许多將士们的嗓子都喊哑了,还在不管不顾的喊个不停。
“唐公。”王小仙办完了事,才对著坐著看了一天,一心为自己背了一天的锅的唐介行了一礼。
“嗯,结束了?”
“结束了。”
王小仙上前扶著唐介起来,一下却没起得来,那唐介的双腿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又重新坐了回去。
“唐公?你,”
“啊~结束了就好,结束了就好。”
说罢,唐介缓缓地闭上了眼晴,脑袋突然一歪,好像睡著了一样。
“唐公?唐公!”
王小仙脑子也是喻的一下,这才发觉唐介的身体滚烫的宛如一个火炉一样。
“医者!医者呢?”
刚刚才安静下来一点的校场突然变得更混乱了起来。
那医者上来之后连忙把了一下脉,却是很快就摇著头小心地道:“油尽灯枯,唐公他已经————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哎~”谢景温嘆息一声,道:“岳父这一段时间以来,高烧一直都没退,还晕倒了几次,你回来这两天又一直在忙,就没告诉你他的情况,说是,临死之前,再帮你一把。”
王小仙一把抓住医者,问道:“你不是说鹿茸有用么?我不是已经派人快马送了鹿茸回来了么?”
“鹿茸,应该,確实是有用的,可除了鹿茸之外,养病养病,最重要的是一个养字,唐公自从知道你去了河北之后,一直都在忙著查案查帐,至少今日这些官吏的弹劾,都是唐公亲自写的奏疏,这—一直不休息,即便是有鹿茸谢景温也劝说道:“鹿茸还是有用的,若不是你带回了鹿茸,岳父也许还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岳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况,能坚持到你审完,他已经很满足了。”
说著,谢景温还拿过了一沓厚厚的文书,道:“今天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由我这个提刑上书,岳父这个总管批押的,证据確凿。”
“你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