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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西军最大的问题了:山头太多,而且武將確实跋扈。

大概想了一下,王小仙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是安抚经略使的话,面对如此不团结的下属,恐怕脑子里也会是懵的。

说白了,军队是一辆车,你开车可以踩油门,也可以踩剎车,但是你不能又踩油门又踩剎车。

他也有点明白了,也许身为安抚使的职责不是真的带领大家去打仗,都说范仲淹军功卓著,可是范仲淹他怎么可能会打仗么。

安抚使的职责,好像是要努力协调和摆弄这些西军將领的关係啊。

这么一想,好像他对歷史上韩琦在军中命令狄青给他倒酒的事情也理解了,分明就是他摆弄不明白西军的这些关係,他本身威望又不够,这才用这样的一种近似干无礼的行为来宣誓自己这个安抚使的权柄,大家一看连狄青都忍下来给他倒酒了,这才能让他这个安抚使强行压下了军中的各个派系。

当然,他最后打输了,所以他战前让狄青给他倒酒的这个行为看起来就异常的白痴,是所谓的文人士大夫傲慢,就活该他挨骂。

那么,自己呢?

“种諤,他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激进的?军中派系,大概是要分成几派的?”

“对,种副帅一直都是比较激进,主张主动出击的,他是种世衡种帅之子,军中自有拥躉,有了好马自然是他们先挑,而且其嫡系相对富裕,其手上有一支西军中最为精锐的三千铁骑,又称为种家军。”

“郭帅虽说也是蒙荫而上,但在军中根基不深,再加上他爱兵如子,打仗又素来求稳,所以军中步卒,禁军,大多都是推崇郭帅的。”

王小仙这下却是愈发的懂了,感慨道:“自古以来,都是骑兵主攻,步兵主守,骑兵本来就只有野战才能求胜,就算战事不利,也总是能跑的,步兵则是完全相反,想来,也正是因此,这廊延路中的骑兵才会越来越支持种諤,而大多数的步卒越来越支持郭逵,这么看的话,就算是这军中没有种諤,骑兵群体也必然会逐渐拥躉匯聚在一个新的主战派將领之下,而步兵那边想来也是同理了,都是军中袍泽,为何会如此涇渭分明?”

梁从吉:“都是军中的袍泽不假,可却是还有禁军和厢军之分,吃得也並不是同一锅饭。”

王小仙:“哦?原来弄了半天,归根到底,还是这吃饭的问题啊。”

说著,王小仙若有所思。

“军中一共有几口锅呢?只有禁军和厢军的区別么?”

“其实——是三口,咱家跟他们也是要分锅吃饭的。”

王小仙:

王小仙也是这才知道,原来这梁从吉在军中也是自成一派,亦或者说是宦官派:他接手的势力是李舜举留给他的旧部,也就是近几十年廊延路这边新投奔过来的藩人。

这些番邦蛮夷上边没人,而那些被派过来监军的太监下边没基,这不就一拍即合了么,李舜举以前在军中就是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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