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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轻启边衅的重点不在於边衅,而是轻启啊,臣敢问官家,李復圭此举,將中枢置於何地,將官家您,置於何地?”

说完,就见殿上群臣,却居然还纷纷都在微微点头,面上几乎都带有肯定之意,都觉得司马光说得是对的,就连王安石,一时也只是面色纠结而已。

说到底,为什么非得让文官来当经略使啊,不就是害怕武夫做大,使军队军阀化么,大宋的制度是万事决於君前的,这么大规模的一场战爭,你们前线的几个將领说打就打了?枢密院在你们的眼里是什么,吃乾饭的么?

官家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输贏,而他们这些大臣的眼睛里,却看到了失控。

你一个前线將领,规规矩矩的按照枢密院给的战略去打仗,哪怕你打输了,这也是非战之罪,你是文官经略使,完全可以把责任怪在武夫头上么。

有什么想法,你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来让朝中好好商议么,尤其是这种动兵的事,万事决於君前啊,这难道不是带兵打仗的基本原则么?

区区一个经略使,谁给的你这么大的权限?

中枢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打这么大规模的仗,都打完了,中枢这边才勉强弄明白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在请示中枢,还是在通知中枢呢?

环庆路的兵是你李復圭的私兵么?你这么搞,你李復圭和武夫的区別是什么。

咱们大宋到底是中枢指挥军队,还是军队指挥中枢啊?

其实歷史上李復圭就是这么下去的,歷史上他倒是没有这么大的胜利,但是白豹寨、二十四盘寨、金汤寨这三个寨子確实是被李復圭给打下来的,而且极其心黑,直接屠戮老幼来充军功。

然后他就给擼了,罪名就是轻启边衅,环庆路经略使换上了变法派先锋大將王广渊,然后环庆路就成了人家梁乙埋的主攻方向,然后庆州兵变,然后宋军大败,放弃图谋西夏转而开始经营吐蕃,然后河湟开边,大概就是这样的。

大宋的政治制度就这样,防內远甚於防外,重文轻武么,李復圭的这种表现实在是已经一点都不文了,你打贏了仗,中枢很高兴,但是你打仗不跟中枢请示,中枢很不喜欢。

中枢拿捏这种在军中缺少根基的文官,远比拿捏郭逵种諤这种军中宿將容易,一道旨意,说滚蛋也就滚蛋了。

显然,这个时空里李师中也是这个意思,而司马光却是还主动站出来,分明就也是这个意思了。

仗么,打不打得贏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打输了,也无外乎是多赔几个钱的事儿,但若是西军失控,这却可真的是足以威胁到大宋社稷安稳的大事了。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西军四路经略里面,还真就是只有他李师中,是公忠体国的稳健派了。

司马光仍在侃侃而谈道:“至於他弹劾王小仙,那就更没有错误了,臣敢问,王小仙在西军是什么身份?他难道不是去做敢死队赎罪的么?

是,臣也知道王小仙他威望甚著,有些特殊,可是再特殊,就当他是经略使好了,我大宋的经略使,可以擅杀我大宋的边將么?李信,刘甫,郭贵三人,何罪之有,为何不教而诛?”

说著又看向王安石道:“如今天下兵马都在行您的將兵之法,天下正將,皆由枢密院所任免,如李信,刘甫,郭贵这三人,皆是正將、副將,莫说他王小仙什么都不是,就算他真的是西军四路安抚经略使,他又有什么资格,凭什么,直接宰杀三个这样级別的將领?西军正將,难道不是武之极么?

更何况他还是密室私杀,连明正典刑都没有,事后只给中枢上了一封奏疏说明情况,还举荐了自己的三个人补了上去,他王小仙这么做,难道不应该被弹劾么?这和五代时的军阀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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