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属下实在是不知身犯何罪啊。”
李文忠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右手食指轻轻一勾,冰冷的声音说道:
“拉出去,吊上旗杆,等他开口。”
只这一句话,军驛丞连自己上辈子做的亏心事都想起来了。
立即便哀求起来,连连说道:
“大帅,我在军中多次收受別人钱財,利用驛马为他人传递书信,我错了,求大帅饶我一命吧!”
“不是这件。”李文忠冷哼道,“你与蒋清的事。”
既然伤兵营里那么多人提到了家信和餉银,家信被烧了,餉银总不会被烧吧?
那么,餉银去了哪里?
李文忠常有翻看军中册书的习惯,上次检查军驛站的记录,蒋清这一年只用驛马送过两件私人物品,还都是书信。
那这些侵吞的餉银能飞了不成?
果不其然,提了这个醒后,军驛丞就把该想起来的全都想起来了。
“大帅,蒋僉事確实威逼小人替他做事,曾偷偷往家中运送过数次银两,並不曾记录在案。”
“运了多少?”李文忠终於抬起头来,一双虎目死死盯著军驛丞。
“小人回稟大帅,去年运了三次,今年运了一次,每次的银钱数量在三百到七百两不等,蒋僉事事先把这些银子兑换成银票或者金子,再交由小人用驛马运走,便可以不占体积,这四次所运钱財加起来大概超过三千两银子了。”
“嗯。”李文忠淡淡说道,“去年以前,你又帮他运过几次?”
“去年以前小人还未到大帅军中,前任军驛丞被扩廓突袭,战死了,小人这才调来。”
李文忠挥了挥手,把军驛丞押下去。
隨后,陈龙调来了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