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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

当朱元璋听到这四个字时,立即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一僵,取而代之的则是严肃和冰冷。

怎么个堵不如疏?

朱元璋立即变了脸,怒道,“叫咱开海禁是吧?”

朱元璋没有再给胡翊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劈头盖脸开始训斥道:

“刚夸你几句,就不知深浅了!”

“幽云十六州刚刚復归咱们中华,北方贫苦至今,人烟稀少。自从那衣冠南渡开启后,天下最富庶之地便集中在江浙一带,宋、元之时又开海,尤其那蠢猪一般的元庭把这帮江浙的士族大家们供起来,现在养虎为患,都留给咱们大明来添堵。”

朱元璋越说越气,看向胡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

“知道咱为啥去看汴梁,看北平吗?”

“因为咱要定都在北方,把北方重新搞活泛了,不能叫他们南方一家独大,这个道理说给你只怕你也不懂,咱为啥要把浙东许多富户强行掳到凤阳去落户?”

朱元璋立即又开始诉苦水道:

“咱要瓦解他们那些家族盘踞在浙东几百上千年的势力,把他们强行迁到凤阳去,以后就以凤阳为都城,咱要在老家打造另一个浙东,把钱粮流通中心转到凤阳来,那些被咱强迁来的富户们偷偷扮作乞巧回去祭祖,沿途路上就散布谣言,到处说咱昏!”

“你说咱是为了啥?”

看到朱元璋发怒倒苦水,胡翊自然知道那首从凤阳传出来的民谣: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

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因为古代歷来管制都很严,出行需要用到路引,这些被朱元璋强行迁到凤阳来的江浙士绅们便无法回家去祭祖。

他们就扮作乞亏流民沿途乞討回祖籍,继而四处散布这些流言。

朱元璋越说越委屈,脸也越来越黑的像锅底,他嘆著气自嘲道:

“咱为啥冒天下之大不干这些事?是因为咱不想过了吗?”

“不是啊,浙东那些士绅要往死了盯,一旦给他们喘息之机,咱们大明多半要乱,咱也知道日后大明若乱,一定是乱在他们身上的。”

说到了此处,朱元璋逐渐平息了怒火,才重新平和著对胡翊说道:

“此事以后休再提,这帮人只可打压,不可以放纵哪怕分毫,標儿也要谨记著咱的话。”

胡翊还未正式提到“开海”二字,朱元璋已经为之大发雷霆了。

这事现在不適合说,便只能以后有机会进言了,好歹金银废止这个事算是挽下来了,至少大明的经济不会以歷史上那样惊人的速度崩坏,就先这样吧。

从华盖殿出来,朱標就要到文华殿去了,路上就告诫胡翊说道:

“姐夫,开海禁这事以后能別提就別提,爹的脾气不是闹著玩的。”

胡翊点著头,他暂时不会跟朱元璋讲了,找个合適的机会,不行了再跟朱標说说。

大约过了一会儿,从宫门外来了个统领,过来稟报导:

“駙马爷,宫外有您的家人求见,他说是您大哥。”

胡翊心道,大哥来找自己定是出了什么慌忙的事。

果然来到宫门上,胡显满头大汗,拉著胡翊说道:

“叔父前几日过来,提到將来要给小妹找个好夫婿,劝说爹娘给小妹裹脚,你快回去看看吧!”

胡翊立即赶回家中,胡令仪豪陶大哭,一双原本洁白的小脚丫变成了青紫色,上面全都是瘀痕和淤血,有点像足病人坏死的脚掌那种感觉了。

胡翊一看到这一幕,嚇得不轻,可就再也忍不了了。

衝上去一把就將胡令仪夺过来。

胡令仪看到了胡翊,立即也是大哭起来,委屈的掉著泪珠,哭的撕心裂肺。

“哥哥!”

“鸣鸣鸣,仪儿不要裹脚,爹和娘不要仪儿了,他们不要仪儿了———"

胡令仪哭的伤心欲绝,那可怜的模样就好像在胡翊心里扎了一把心的刀。

胡显也是过来护住了小妹,抱在怀里一个劲的给她擦拭著泪珠。

胡父和柴氏看到儿子回来,此刻胡翊又板著一张严肃的黑脸。

柴氏先过来解释道:

“翊儿,令仪年纪已然不小了,若再不把脚裹上,以后可就裹不住了。”

胡翊心中怒火中烧,没有说话。

一看到柴氏的话被无视,胡惟中也上来劝道:

“你叔父这话说的对,咱们家出来的女儿,以后也要知书达礼,仪儿是要做个大家闺秀的人,

若是再挺著一张大脚,会招人笑话的。”

胡显这时便不乐意了,开口问道:

“那娘也未曾裹脚,怎么没人来笑话娘?”

胡惟中把脸一变,骂道,“逆子!”

胡显当即就回復道,“你骂我逆子我也认,小妹一双白净的脚丫子多好,非得听叔父的话缠缠缠,都缠成啥样了?”

胡父刚要发火,胡显立即又抢著话头说道:

“五天给小妹裹了三回脚,这五天她睡过一个图图觉吗?每日夜里疼的翻来覆去!”

“第一次偷偷解了缠足,你们就给人摁在椅子上绑著缠,把小妹差点没疼死,第二次小妹不吃饭,逼得我偷偷给她解开,你把我打一顿,又要给她缠。”

胡显指著小妹那乌紫色快要坏死过去的脚,怒道:

“你看看妹妹的脚,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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