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洪武朝第一大案,震怒的朱元璋和九族消除术
有了朱元璋这道圣旨,胡翊这下就要光明正大的报仇了。
作为一个十分喜欢“自谦”的人,在朱元璋的眼里,又一直觉得胡翊这个女婿有几分软弱和窝囊。
可是今日胡翊不仅不软弱、不窝囊,反而要高调行事。
只因今日要震朝堂上的所有人,无论他淮西集团也好,浙东派系也罢,都得睁大了眼晴仔细瞧著。
莫挨老子!
不然这就是下场!
胡翊手掌圣旨,带著亲军都尉府五百人纵马而行,直接便將中书典签刘炳的府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砰”的一声响,刘炳家的大门便被皇帝亲军们攻破了!
胡翊迈著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进入府苑之中。
此刻,那刘炳正趴在软榻上进著汤药。
三十庭杖打下去,屁股开、血肉模糊不说,还伤了筋骨。
这才几天啊?
根本也不可能长好,便只能在软榻上將息著,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声。
他耳听到院子里一阵脚步嘈杂,正要询问是发生了何事?
突然间,厢房的门便被胡翊一脚给端开!
隨著那些亲兵们一拥而上,刘炳傻眼了。
“駙马何故擅闯朝廷命官府邸?”
刘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此时决不能表现的过於心虚,他反而质问起了胡翊,要胡翊给他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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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翊却是冷哼道:
“你连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胡翊来到刘炳的软榻前,拔出一名亲卫的长剑,將盖在刘炳身上的被挑开。
看著刘炳裤子上那片黑红色的血污,胡翊大摇起头来,不住嘆息道:
“你个混帐东西,看来那日还是打轻了。”
说罢,令两个亲兵將刘炳从软榻上拉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府门外,当著街上那眾多百姓的面,扒了裤子又赏了他十闷棍。
本来伤口刚刚结疝,这下又挨了十棍,刘炳臀部鲜血直流,那原本刚长住的皮肉又裂开了。
百姓们都过来围观,瞧瞧发生了何事。
毕竟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大乐子,而且还敢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也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再过来一看,有不少人认出了正阳门外行义诊的胡翊。
原来是皇家駙马,长公主的夫婿,那就不奇怪了。
刘炳依旧是死不认帐,挨了打只是闷哼了几声,依旧挺著伤在质问胡翊:
“駙马爷仗著是皇亲国戚,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你將天子放在何处?又將大明律放在何处?”
胡翊心说这人脸皮真厚啊!
他自己干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居然能义正辞严的反过来质问自己这个清正的駙马?
胡翊態度玩味地看著他,隨即摇著头道:
“本官自然不是为所欲为,乃是奉皇帝圣旨前来抓你。”
胡翊蹲下来,距离著刘炳那双愤恨的眼神,只有一尺距离。
此刻他低著声音,一边笑著对刘炳说道:
“刘典签,你的事发了。”
“不好意思,归德府那个事落了案,不才,正是本駙马查办的。”
胡翊得意地看著刘炳,脸上还掛著意犹未尽的笑容,还一边继续在挖苦和嘲讽。
再看这刘炳,一听到“归德府”这三个字时,立即整个身子便僵在原地,如同是石化了一般。
他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而后,刘炳那双原本凌厉的双眼,一下便好似散了生气一般,连带他整个人一起瘫软在了地上胡翊站起身来,就这么居高临下,俯视著瘫软下来的刘炳,淡淡地说道:
“来,起来,继续质问我啊,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
转瞬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刘炳,此刻已经一言不发,如同霜打过的茄子,了。
胡翊盯著这人,只觉得他很可笑,背著手在刘炳身边步,一边继续开口羞辱道: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我说过的,刘典签,你看现在楼塌了吧?”
隨即,胡翊请出圣旨,当著满街百姓和刘府家眷的面念了一遍。
胡翊之所以要高调在刘府门外搞这一出,也是为了把人都引出来,给检校们一个进去搜取罪证的间隙。
就是怕刘炳將证据销毁,才要如此做。
他也成功的把注意力吸引到了大门口,一会儿工夫,几个检校从府里出来,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必在此地逗留了。
胡翊下令这些天子亲军们奉旨抄家,隨后便將刘炳披带锁,关进木笼囚车之中,押往刑部大狱。
抄家费的时间可就长了,等胡翊来到刑部大堂上时,在朝为官的龙泉叶家老二,叶弘毅也被抓进来了。
因为这次的行动十分迅速,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无论是刘炳还是叶弘毅,完全没有销毁罪证的机会。
很快,一堆密信、造偽文书被查获,摆在朱元璋的御案上。
看著这些密信,朱元璋面色孩然,华盖殿之中气氛变得森严而冰冷。
与此同时,经过梳理后的“归德府案”便算是真相大白了。
因在去年还未开国之时,便已经开了海禁。
海禁刚一开始,往往是执行最严格的时候,浙东龙泉叶氏与琉球国和倭国有一笔交易,已经付了定银。
海禁使他们无法就近出海,便只能令在南京为官的老二叶弘毅,贿赂当时在户部做事的刘炳。
刘炳偽造公文,把本应从龙泉收上来的三十万石税粮,以代为朝廷储存的名义,又下发给龙泉叶家,叶家为国存储军粮,不仅侵吞了粮食,还得了免徵赋税的好处,更是骗到了朝廷的嘉奖。
但是这笔税粮要出海去,便只能走归德府,要从周世昌的手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