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又將处州地方上横行的恶霸扫除了一遍,不问青红,只要是当地作恶一霸,一概格杀勿论!
犯事的十位县令已杀了两位,还有一位知府、八位县令、八名县丞和六名县尉,其余府县官吏一百余人,都要斩尽杀绝。
胡翊已將告示贴出去了,三日后对这些县丞、县尉们处以腰斩之刑。
八位知县,直接凌迟!
而那位陈山荣,胡翊现在又不想只是凌迟了,那样未免过於便宜了他。
来到处州府监牢。
胡翊看著蓬头垢面的陈山荣,这个体面人终究变得不体面了,他的结局更加不会体面,
已经得知自己的族弟通倭被抓,让胡翊用盐做成了“咸人”。
陈山荣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即便胡翊来了也懒得再搭理。
“何时行刑啊,我的钦差大人?”
“三日后。”胡翊淡淡的道。
陈山荣发癲一般的笑了笑,点著头道:
“我族弟被你拿盐醃了,你又要如何处置我?”
胡翊便开口道,“我既然答应叫你见家人最后一面,一定说话算数。”
陈山荣点著头道,“看这意思,也要將我拿盐醃了?”
胡翊便问道:
“你不是不爱藏著掖著吗,陈鸣节通倭一事,你是否参与了谋划?”
陈山荣淡淡说道,“我是主谋,过往时,方国珍对抗朝廷,那些倭寇便也是求我找来的。”
方国珍这人,也是个墙头草。
一开始投降朱元璋,后来反叛,割据了浙东。
等到汤和来攻浙东时,方国珍勾结倭寇阻挡汤和,许利给那些倭人。
最后是汤和破浙东,方国珍再度投降归顺,
既然陈山荣自己招了,胡翊便开口告诉了他结局:
“你会被凌迟三百刀,然后醃製成咸人。”
这个刑罚狠啊!
凌迟三百刀,人不至於死,
再拿盐醃了,那种痛苦比凌迟还要可怖!
但陈山荣也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他点著头,颓废的说道:
“好啊,好!”
“早些把我剐了吧,现在我只盼著早死,余下的几日屈辱受尽,已经失去意义,活著不如死了。”
他是一心求死,胡翊当然会成全他。
但是,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胡翊又岂会轻易將他放过?
等到行刑当日,陈山荣跪在搭建好的刑台上。
底下是无数围观的百姓们。
大家今日都是手里拿著铜钱,早早的便预备著,爭相要买陈山荣和其他八位县令身上的一片肉爭相啖之!
行刑还未开始,百姓们便已经是义愤填膺,手举著银子和铜钱吆喝起来了。
这么多人都恨不得生食其肉,可想而知,这帮受尽压迫的百姓们这些年究竟遭受了何等的不公2
纵使胡翊选的这处闹市,已经是当地最大的了。
可有几万百姓围观,场地还是不够用。
別说是法场周围了,就连百米开外的许多大树上,今日都是掛满了人,来围观这场刑罚。
胡翊不会这么快就让这些人死去的。
他要先叫这些县令们破防!
从心里,再折磨他们一趟。
他们作恶这么多年,今日一死就能了结了吗?
哪能这样便宜他们?
胡翊当著陈山荣的面,先斩杀陈家九族!
眼看著亲人们人头落地,这个一向淡然的陈知府,终於是泣不成声。
他闭上眼睛不看,会子手便用手强行撑开他的二目,叫他观刑!
有个知县挣脱了绑缚住的双手,为了不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竟然狠下心来,用双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珠。
可他的眼睛看不到了,耳边是族人们的哭豪惨叫声音。
这种折磨反倒更令其痛苦。
今日行刑的所有人几乎都破防了,看著族人被诛,鲜血染红了整个闹市。
这些知县们也开始痛苦哀豪著。
他们也变得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发出哀痛欲绝的声音。
在今日之前,他们横行处州,乾的都是草营人命,弄死別人的勾当。
那些当初被他们害死之人,临死时无可奈何,痛苦豪陶、悲痛欲绝的模样,今日胡翊就要叫他们这些蛀虫们,也好好的享受一遍,血债要用血来偿!
景寧知县痛哭著,竟然流下血泪,手指胡翊大骂道:
“胡贼!”
“你是个杀魔,你是个杀魔啊!”
“你终有一日,也会与我等是同一个下场!我们变作恶鬼,也要来咬你!”
被这帮贪官污吏们一骂,胡翊反而更兴奋了,点著头道:
“既如此,等下把他们都做成咸人,就掛在他们管辖的城楼上,以此来警示后人。”
这一日,处州府官吏们痛哭豪,上百名子手一起动手!
这一日,杀人所用的鬼头大刀,砍崩了五十多把!
这一日,无数百姓们拍手称快!
杀魔胡翊监斩,一日杀不完,足足杀了三日,斩杀两万多人,还有几千个死囚的案子没有办结。
否则的话,还要再杀一日!
从一个懵懂进京的少年郎,到如今堪称杀魔的男人,胡翊只用了一年半。
从一个心地善良,义诊救命的江湖郎中,到今日嫉恶如仇,一人掀翻一府官场的狠人,胡翊也从当年的只顾一家,走到了现在顾大明万家。
两副“咸人”,一副掛在松阳城外,一副掛在处州府城东门。
闹市刑场,水流冲刷三日,血腥之气依旧不绝。
处州府的大族们诛了一多半,只留下些老实的,城外的乱葬岗增添了十几处,都葬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