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用姐夫的药方试一试呢?
再说了,姐夫治病救人,何时出过错?
治沐英的腿伤、治文氏嫂子的难產,再到军中把疮伤存活率从三成提高到六七成!
这样的猛人,不用他的药方,自己不是傻子吗?
朱標立即便表態道:
“父皇,儿臣想用姐夫的方子试试。”
说著话,朱標就习惯性的挪动脚步,站在了胡翊身边。
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举动了。
跟著姐夫站在一块儿,都令朱標觉得很安心。
马皇后一见朱標表態,就也开口说道:
“就先让駙马给我们诊治诊治吧,这毕竟是咱家的女婿。”
马皇后这话说的恰到好处。
一句毕竟是自家女婿,所以偏向他。
既化解了尷尬,又不至於伤到太医们的和气。
朱元璋就点著头道:
“那就先叫駙马治。”
太医们脸上依旧带著惊恐之色。
他们站出来反对胡翊,就是怕万一治出个好列,关係到娘娘或是太子的性命时。
陛下大怒。
连带著他们的性命都不保。
就是害怕这个,所以顶著压力也要站出来跟胡翊唱反调。
偏偏陛下还是选了駙马爷的方子。
这帮太医们能不害怕吗?
陛下可是有名的暴脾气,又经常迁怒於別人。
想到此处,太医们额头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了,一个个担忧著自己的脑袋,迈著沉重的步子出了坤寧宫。
胡翊就提笔开方了,而且十分隨意的开起了医瞩道:
“桑菊饮就日常泡茶喝即可。
大承气汤,每日三服,两日止咳,五日痊癒。”
胡翊真的是一脸轻鬆。
因为这病在他看来,真的很好治啊。
只是无法除根罢了。
朱元璋看他表现的这样轻鬆,心里也跟著放鬆了些。
考虑到刚才又把太医们召来,跟胡翊在这里磨了一阵洋工。
他这会儿想起来也觉得不好意思。
也是怕女婿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心里不舒服。
就迈步走到胡翊身边,將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胡翊的肩上,想了想,说了句心里话:
“咱希望你明白,你岳母和標儿对咱来说,心里的份量极重。
咱还是要顾虑周全才是啊。”
胡翊也是有话直说,直接戳开了朱元璋的这一层心结道:
“岳丈不必顾及小婿的心意。
只要能把岳母、太子的病治好,就比什么都重要,叫太医们来会诊这是对的,小婿的心中没有微词,也不会觉得任何不適。”
胡翊又补了一句:
“惟愿病症不存,一家人平安和睦就最好了,我真是没有別的想法。”
朱元璋很激动。
高兴的同时,又想夸一夸胡翊,但他忽然想起这个女婿一直都是这样的懂事。
他夸女婿的这些话,反覆就是那几套,说的自己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
一想到此处,他就拍了胡翊几下肩膀,使劲点了几下头,然后锤了他一拳。
男人的表达方式,大家都明白。
朱元璋已经把此事记在了心里,这就够了。
“回去看看静端去,也见见你爹娘。
出去了两个月,你也想他们了吧?”
朱元璋今日没有挽留胡翊在宫中吃饭,
只是在胡翊临走时,嘱咐了他一句:
“明日要上朝去,將处州之事详细奏报。
咱既要以此事震镊群臣,又要洗刷滕德懋的冤屈,將这案子做个了结。”
胡翊点著头。
处州宝钞案是该有个了结了。
说来胡翊也很无语。
朱元璋在位一共是31年。
在这31年里,搞出了洪武四大案,杀了十多万人。
自己穿越过来到现在,不过才洪武二年。
大案就已经办了两个。
人也杀了六七万!
去年一个大案,今年才刚开年,又一个大案。
真要是照这个进度办下去,一年一个,不得办出好几十个大案子来?
真到了那时候,只怕自己要变成杀神白起那样的人物,成了盖世杀魔胡翊了。
想想洪武四大案,太子朱標一人承办了三个。
现在洪武二大案,胡翊一人就给承包了。
这个魔幻的现实啊!
胡翊在出宫的路上,晃晃悠悠的,忽然就想起了这些事。
这么再一看,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的变化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出了午门。
长公主府的司正,已经带著护卫和马车在外恭候了。
司正相当於是公主府的管家。
太阳光下,象徵著胡翊身份的金纹赤色马车停在那里,旁边是八名持斧的武士在那里守卫著。
“附马爷,您总算回来了!”
大家看到胡翊时,都觉得亲切。
这也是因为胡翊的仁德所致他们两口子在府中生活,对这些下人们都极好。
府中之人若是生了病,胡翊看到也会提醒一下,受益的人有很多。
大家都很殷勤,体贴细致的侍奉胡翊回到长公主府。
在门口处下车,薛祥薛司正便过来悄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