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服,尽可以对本駙马动手。”
说罢,胡翊把手一招:
“来人啊,给杨右丞拿一把刀来,看他敢不敢杀人。”
杨宪只得退缩了。
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当朝駙马叫板。
胆敢拿刀跟皇亲国戚对峙,那他杨宪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下官不敢。”
杨宪不敢接刀,只得退了一步。
但胡翊却是步步紧逼,立即又道:
“你既然不敢,那就照我的话去做。”
“哼!”
杨宪盯著胡翊,拂袖大怒,冷笑道:
“駙马虽然有陛下圣旨,但也只可监斩行刑,我乃当朝丞相,你可指挥不动本相。”
说罢,拂袖下台,往底下的观刑座位上一坐。
杨宪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这样盯著胡翊,针锋相对。
一见杨宪不从,杭琪和吴云当然也不从。
吴云拂袖下台,不满的喝道:
“駙马如此侮辱朝廷命官,我等要上殿参你!”
胡翊立即回敬他一句:
“本駙马侮辱你了吗?
不过是把你们做的这些航脏事叫你们说一遍,这就叫侮辱了?
那你们还亲自做了一遍呢,怎么不觉得这是侮辱?”
“你·——!
一见与这几人撕破了脸,胡翊立即又对底下的百姓们说起道:
“杨右丞为他侄儿贪赃枉法,做了这许多的恶事,既然他们几个觉得没有脸,那便不逼他们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官员犯罪,罪加一等,杨升他们几个又是丞相、六部官员的子侄!”
胡翊立即开口,吩咐道:
“將杨升、吴门宗、杭琪妻弟李青三人,先割掉耳朵,再剔去鼻子。
最后再刺瞎他们的双目,再行这剥皮酷刑!”
听到这话,杨宪差些没当场炸开!
这是公报私仇!
他真想立即拂袖而去,到朱元璋面前去告胡翊一状。
可又有皇命在身,朱元璋命他们在此地观刑,现在离去就是抗旨。
杨宪心中越发的恼火,死盯著胡翊,那恨不得將其剥皮心的眼神,根本没有丝毫隱藏和掩饰杭琪和吴云,这一刻就显得极为难受了。
这二人即为刚才的衝动而后悔,现在更是叫苦不迭。
作为辅佐杨宪的两条臂膀,他们得跟杨宪共进退。
但刚才那样触怒駙马,一时衝动,又惹来了如此下场,二人越想越气,只恨当时应该再早些动手,叫这胡駙马承受丧亲之痛!
此事未能成功,实在是遗憾!
承受著场边百姓们的骂声,杨宪他们愣是握到了午时。
行刑的会子手们上来,將人犯以十人为一拨,绑上木桩。
然后,抄起早已磨的锋利无比的勾刃刀,准备动手。
这刀长七寸,刀尖带有一个弯鉤,形似月牙。
在每个木桩旁边,还掛著一把铁刷。
这是用在剥皮之时,刷下皮肉用的。
杨升等人被带上刑场,还未等將他们绑上木桩,一个个已经嚇得失了禁。
黄白之物顿时一涌而出。
剑子手將他们剥乾净,绑在木桩。
將杨宪、杭琪、吴云三人的子侄,先割了耳朵。
然后割了鼻子。
最后一刀刺瞎双眼,惨豪的声音立即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杨宪听著上面侄儿的叫声,心在滴血。
他眼看著子手从侄儿的脊椎第三节开始,用勾刃刀刺破表皮,划出了一个圆。
然后,便用勾刃刀上面那个小鉤子,开始一点一点撕扯人皮。
杨升与那些犯人们发出惨嚎声音,自己身上的皮被扯下时,发出“沙沙”声响,被一点一点的剥离。
杨宪等人捂著脸,根本不敢再看。
剥一点,便餵他们一口参汤吊命,然后接著剥。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一张完整的皮被剥下来,会子手用铁刷子刷掉上面的肉,浸入盐水和础霜勾兑而成的防腐水中。
片刻之后,拿出来趁著皮子够湿润,有弹性。
將其绷在草人架子上。
然后,在皮上书写其姓名、罪行,和行刑的年月。
那杨升被剥皮之后,已经成了个血人,但还未死。
他一声一声的叫著伯父,然后被拉去砍头—
朱元璋定下的这惩罚,堪称可怖!
杨宪听著侄子的惨叫声音,双手死死抓住大腿,使自己拼命保持镇定。
他的指甲全都抠进了肉里面,將大腿抠烂,鲜血顺著小腿肚子流进了官靴·
愤怒的杨宪,这一刻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他已经因为怒火变得有些失常了,下意识抓起了身边一名官兵的刀,“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