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晚婚晚育的意识深入骨髓,他是真没为这事儿著过急。
自己和朱静端的身子都没有问题,这一点早就是知道的。
所以,对於孩子的事,胡翊並没有多少担心。
但他嘴上还是连连答应下来。
不久后,朱標带著陶安写好的祭文回来了。
胡翊看到这几千字的祭文,之乎者也,动不动就兮来兮去的,他头都大了。
朱標就和马皇后在那里研究。
朱静端提起了昨夜打的四象牌,大家立马都来了兴趣。
胡翊便开始教大明皇帝、大明第一勇將打扑克牌。
先教升级打百分,后教跑得快。
朱元璋、李贞、常遇春,加上马皇后就凑了一桌。
一会儿工夫,朱標、朱楼、朱櫚和沐英又凑了一桌。
两副牌都支棱上了,胡翊便开始忙活著烧菜做饭,常蓝氏、朱静端,还有未来太子妃常婉便开始为他打下手。
胡令仪和朱静嫻、朱守谦,朱玩的不亦乐乎,朱棣带著弟弟妹妹们组队掏鸟窝,砸蜂窝。
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朱元璋似乎也觉得这东西太好玩了,生怕儿子们玩物丧志。
也就一会儿工夫,他便站起身来著,要收了儿子们的牌。
“爹,我们刚学会打跑得快,刚把大小认清楚,您收什么牌啊?”
朱有些无奈地抱怨了一声。
朱楼更是怨气大的很,直接质疑道:
“凭什么爹能玩,儿子们就不能玩?”
就连那一向跋扈惯了的朱守谦,也是开口来了一句:
“皇祖父,你这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二叔、三叔们点灯,做得不对。”
听到这话,胡翊和朱静端彼此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
朱守谦的胆子大,敢这么朱元璋。
当然了,朱元璋也有自己的理由。
他开口便道:
“铁柱,你这些叔叔们就要封王了,咱这几年就要把他们派到各自的封地去。
玩物丧志,懂吗?”
朱守谦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隨即,在一边跟朱玩耍的胡令仪,忽然便也站出来,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怯场,开口讲道:
“皇上伯伯,我哥哥以前教导仪儿时说过,玩而有度,不可尽废。
爹爹当初不叫仪儿玩耍,哥哥说过这话,爹爹就叫仪儿玩了,仪儿到现在也没有玩物丧志。”
常遇春本想开口给几个侄子们解围。
但他一想起这“分寸”二字来,觉得这是皇上家的事,就又闭上了嘴。
一见没有人说话,李贞就帮著打圆场劝道:
“重八,你的许多想法,就是有一阵没一阵的。
放心吧,这些孩子们都是老朱家的种,真要是有本事,小小的四象牌教不坏他们。
真要是个坏坏子,即便没有四象牌,总有別的事会教坏他们,除非你把他们一直在身上,不叫他们长大,就一直看著。”
听了李贞的劝,朱元璋琢磨了又琢磨,才点头同意了。
他便又道:
“最近听说你们这一个个的,课也不好好学了,整天琢磨著封了王要带兵打仗。
四象牌就不禁了,但你们也都给老子记住,不要一听说封王二字,就想著以后胡作非为,犯了事咱这个当爹的照样不容你们!”
朱元璋这番话,把儿子们震得一个个服服帖帖的。
等到过了一会儿,又恢復到了轻鬆的模样之后,李贞才又揭起了朱元璋的短:
“你们別看重八这个皇帝嘴上说的严格。
其实他对待子嗣们可是好得很呢,儿孙子嗣们承袭爵位,都考虑不降爵降等。
他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朱元璋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反驳,点著头道:
“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咱朱重八当皇帝,怎能不对朱家的儿孙们好一些?”
马皇后这时候也笑著道:
“有些人看似严厉,实际上疼儿子疼女儿,就是嘴上不说罢了。
那次把老四打坏了,偷偷趴在老四寢宫的窗户上,一晚上看三次,生怕儿子落下残疾。”
朱元璋对於自己婆娘揭短这事儿,立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开口道:
“打著四象牌还堵不住你那张嘴!”
马皇后就不紧不慢的回敬道:
“你不也在打牌吗,也没见把你朱重八那张血盆大口给堵上。”
“什么血盆大口?”
朱元璋反驳道:
“胡说八道!”
马皇后当即文揭他短道:
“那夜忙著批奏章,不吃饭,给你热了两回也不吃。
最后是谁一把抓起两个包子,一口就往胃里吞的?”
听到这话,大家就都笑起来。
胡翊也是忍俊不禁,因为他知道,这事儿倒是朱元璋常乾的。
常婉也被逗得一笑,她在厨房洗菜,开口便问道:
“姐姐、姐夫,守谦才这么大一点,將来封了王,就要离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