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胡显自然就承担起了照看孩子的责任。
对於孩子的大小便,胡显是真没辙,换尿片的时候手忙脚乱的,一看就是头一次当爹的青瓜蛋子。
也是得益于于胡令仪在这里,朱守谦才能在此地待得住。
天边的云头上夹杂著乌云,看起来今夜有雨。
两个小孩儿蹲下来看蚂蚁搬家,对於几只蚂蚁就抬起一只大虫子將其运走的举动,都惊呼著张大了嘴巴。
“哥哥!”
看到哥哥回来,胡令仪立即衝过来,拦腰將他抱住,活生生变成了胡翊身上的一个掛件。
胡令仪现在因为个子长高了的缘故,人变得清瘦了几分,便更加出落成了小美人坏子。
看这小丫头越发拥有仙灵气,一双大眼晴一眨一眨,灵动之中透著清澈与柔美,胡翊心中就在想,这么好一颗大白菜,將来要被猪拱了!
靠,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翊儿回来了?”
胡父起身让位,想叫他来打牌。
胡翊连忙摆手道:
“爹娘,你们別动,今日我来下厨,你们歇著。”
话音刚落,胡令仪这个小吃货就举起双手,开心地叫道:
“哥哥,我要吃烤肉!”
“滚蛋,今日不是你说了算,要问问大嫂的口味。”
柴氏见胡令仪把嘴一,忙笑著解释道:
“你大嫂刚刚生下小,劳苦功高,你看看如今你都有小侄女了,以后又多了个叫你姑姑的。
那你不得感谢感谢大嫂,紧著她爱吃的挑呀?”
胡令仪就解释道:
“娘,仪儿嘴不是要哭,都怪哥哥近来忙忙忙,忙的仪儿都很难见到他。
哼,要吃他一顿烤肉可太难啦!”
“翊儿,这可就是你的错了,该罚!”
胡父说完话,陈瑛便道:
“小妹,你看爹都叫你罚他,你要怎么罚?”
“吧唧”
胡令仪在哥哥侧脸上轻轻贴了一下,然后开心地道:
“罚完了,但是口水今日不许擦。”
胡翊表面上一脸嫌弃的道:
“啊———臭死了!臭死了!臭死了—
“你居然说我的口水是臭的,不行,仪儿还要给你涂口水—””
“不要啊!”
看到他们兄妹在这里互相逗著玩,胡父和柴氏的脸上可开心了。
只要家中有这两个开心果在,就永远也不会冷场,总能给大家带来好多欢乐。
朱静端就看著如此“幼稚”的胡翊,都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此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很快,胡显也就拉入到战团里面来了,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嘻笑玩闹起来,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的。
柴氏忍俊不禁,笑的擦著眼泪道:
“这三个孩子,仪儿小些还算正常,怎么显儿与翊儿也都跟没长大似的。”
朱静端笑著道:
“这就该说是婆母会管教孩子呢,若是平常人家管教孩子,哪能教出这样无忧无虑的孩子出来。”
陈瑛嘴上跟著附和道:
“就是,一看胡显与老二就是从小无忧无虑,一路乐呵长大的,这样的童年多少人羡慕都还没有呢。”
她平常嘴笨,不太会说话,也就是朱静端来了,跟著附和几句。
看到这一家人彼此间有爱,眼里都是亲情和笑意,朱守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这时候便觉得自己孤零零的像一个外人。
他也好想融入到这里面去。
不知道为何,他也开始盼望这样的日子,嚮往起了这样欢乐的生活。
宫中的高墙里面,地位分明,权势由高到低,每个人的生活从一开始都已被固有的秩序界定了。
以往为之高傲的那重皇孙身份,令他骄傲极了。
可骄傲换不来朋友。
在未来到胡家以前,朱守谦从未接触到这样浓厚的亲情氛围。
一家人坐在一起,天南海北,有说有笑,嬉笑打闹之间尽都是快乐—·
他现在就很想融入进去,但是两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糟糕的他並不知晓该如何融入进他们?
直到胡令仪冲朱守谦招了招手:
“铁柱,快过来,哥哥说我们两个点不燃这些木炭。
我偏不信邪,快过来我们一起升火!”
朱守谦走过去,有些木訥的开始操作起来,这要是搁在以前,他在宫中日常都有人伺候,根本不会打火折。
但自从一个人开始生活后,许多原本不会的技能,现在都会了。
如今的朱守谦动作非常嫻熟,只一次便將火折打开,然后开始引动炭火。
很难想像,一个在宫中娇生惯养多年,对人颐气指使、什么也不会的霸道皇孙。
如今竟然学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