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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困难!

胡翊的心里更加没有底。

也是看她的呼吸都已经很困难了,整个人平躺著根本喘不上来气,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引发窒息。

胡翊叫伺候她的老妈子垫了一床被子过来,令她靠坐,如此,郭灵的呼吸才算好了些,但肺里面的湿囉音非常严重,料想因为心疾已经导致她肺部出现了溢血。

胡翊尝试著问老妈子道:“小姐近来是否咳嗽极多?还咳的很重?”

面对胡翊的询问,这位老妈子也回答不上来。

“駙马爷,小姐之前都在二老爷府上,我们这些伺候小姐十几年的老僕们都不得近前,实在是不知道啊。”

这老妈子看到如今的郭灵,也是不忍,眼中赫然已经流露出了泪,跪地哀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马爷,我家小姐向来都是心地善良,不愿麻烦他人的那种好姑娘。”

“小姐她从小就待我们这些下人们很亲,大多数事寧愿自己做,也不愿麻烦我等,她真的心地很好,又如此年轻,老身在此求求您了————”

这时候,马氏也已赶了回来。

胡翊仔细问明了原由。

原来,上次胡翊给的全阳汤,马氏前去送药,却根本就见不到郭灵。

母女不能相见,这药也只能递到郭兴的手里。

却不成想,郭灵根本就没吃上这药,那郭兴根本就没有给转送。

马氏此刻显得是咬牙切齿,愤怒的瞪著两眼,泪水不断从中往下滚落。

她咬著牙,恶狠狠的道:“他真的该死!听闻已被打入刑部死牢,若是灵儿有个什么好歹,待他行刑之日,我要在刑台下钱买他的肉生啖!”

有句话叫“为母则刚”,马氏现在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胡翊实在难以想像,郭灵的病怎能一下就到了这个地步?

不了解病因,他只能招来郭兴府上那个郎中,而后问道:“郭灵小姐的病,你们都是怎样治的,怎么弄成这样?”

这名郎中在南京也有几分名气,郭兴虽然一直不叫胡翊为她治病,却也叫此人一直在诊治。

郎中便说道:“一开始,郭小姐只是脉象虚弱,体內湿气极重,后来就情绪低落,由此突发大病,再加上————再加上小人医术不精,就越诊越重了。”

郎中也是羞的满面通红,自己都觉得尷尬极了,这又是当著大明医圣,这位駙马爷的面上。

他只得又补充道:“小人也知道自己无力医治,岂料国舅爷下令必须由小人来诊治,强行为之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胡翊便將郎中歷次诊治的药方都取来,包括断症的医案,全部仔细看了一遍。

他发觉,这郎中的医术是不算高,但也並非庸医,顶多是开的药无法治疗郭灵的病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风湿性心疾这等绝症,连那位专攻此道的姜御医都无法治好,更何况是普通郎中呢?

郎中的锅反倒不大。

胡翊將此事的原因,归咎於郭兴的长期干预,导致郭灵心情沉闷,刺激了心疾频发。

再加之將郭灵囚禁在院中,时刻禁足,还派人特別看管。

这造成了郭灵情绪过於激动,由此导致心疾进一步爆发,越来越可怕,最终到了一个极难挽回的地步。

“唉,倘若当时能把全阳汤餵服下去,还不会影响到肺部,这病还有极大的希望能够挽回。”

饶是胡翊这位大明医圣,此刻也是嘆息了一声。

听闻此话,郭灵的生母马氏,已是泪如涌泉。

胡翊如此说,几乎等於是给女儿判了死。

这一刻,她痛心的不成样子,泣血哀求道:“駙马,救救你妹妹,救救她吧。”

“我们郭家確实对你不住,只要能救灵儿,我们一概补偿到底,只求救我女儿一命吧!

她年纪还那样轻,真要有个好歹,我这个当娘的又怎么活啊?”

胡翊心里分的很清楚,郭兴是郭兴,郭英是郭英。

他不是不治,到底还是郭灵的病情太重,令他心里也没有底。

胡翊脑海里快速想出两种方案,然后將这两种方案就都否决掉了。

现在病人如此虚弱,隨时可能死去,全阳汤只会令病情加剧。

但若不用全阳汤,那一身的湿气除不掉,又会很麻烦。

这不仅仅会影响到药效,还会令郭灵时刻在鬼门关前徘徊。

胡翊的心中极为焦急,连他都找不到破局之法。

马氏则是为了女儿,已经不顾一切,生怕他有所保留。

一咬牙,她终於决定將心中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胡翊,以此请求他尽全力医治女儿。

“駙马,请到內堂来说话,有密事与你详谈。”

马氏將胡翊邀进內堂,此刻四下无人,她又小心查看过一遍后,这才回来低声开口道:“不瞒駙马知道,回来路上,我已知晓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郭兴那畜生暂且不论,駙马若想要李善长死,我马家可提供李善长当年暗通北元的铁证,还有一份当时遗失的《金陵布防图》,现在我父墓中。”

什么?

听到马氏的话,胡翊先是一怔。

不是,今日朝堂上李善长所提到的《金陵布防图》遗失一事,还真有啊?

李善长还私通北元,给元帝送这张图,出卖朱元璋?

这老畜若是真通敌,坐实了此事,李善长这条老狗想不死都难!

胡翊一开始只以为这是马氏的说辞,为求自己救她女儿,当不得真。

岂料,马氏见他不信,终於是自爆出了数年前的那一件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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