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端终究是觉得自己这个公主,再说这样的话比较不雅,就省略了其中最污秽的几个词。
见她的反应还好,胡翊总算舒心了些。
他可就怕这后院起火,鸡飞狗跳的,到时候两头都是事儿,那就不好办了。
但朱静端又岂能是常人呢?
从小到大的诸多磨难,以及那些困难的经歷,都令她的心智成熟至极,远非一般女子可比。
就拿这次郭家陷害胡翊的那位郭寧妃来说吧,若是把她跟朱静端两个人放在一起,朱静端绝对能从智商上就將郭寧妃碾压成渣。
如今与妻子接触的多了,胡翊心底里开始变得越来越放鬆。
次日一早,还在上朝之前,胡翊便来到了中书右司。
他到达的时候,天还未亮呢,但因为昨日没空处置交接事宜,只能今日一早来完成交接。
胡翊前脚才刚到,后脚陶安便也来了。
“駙马爷,您来得早啊。”
胡翊见陶安换上了一身新官衣,一脸的春风得意马蹄疾,脸上那份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他不由是打趣道:“进入中书省参政,对你来说,也挺兴奋的吧?”
陶安赶忙是过来见了一礼道:“属下多谢駙马爷栽培之恩,若无駙马,只怕今生抱负难遂啊。”
“少来这一套。”
胡翊把嘴一撇道,“我说老陶,你何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了呢?”
“嘿嘿嘿,非是咱老陶溜须拍马。
骑马爷啊,陶安平日里极少夸人,看到不平事就要上殿参本,对您恭维那是因为您乃是国士,值得陶安如此奉承。”
胡翊虽然觉得这样的奉承不太好,但这马屁拍的,怎么还隱隱觉得怪舒服的?
陶安没溜儿归没溜儿,但这会儿也是说起了正事:“徐帅被陛下派去北平整军,准备来年再征北元,一战而定北元王庭。
徐帅不在,如今这中书右省,那就是您说了算了。”
胡翊直摆手道,“別啊,我只不过是个小小右司郎中,即便右丞相不在京中了,往上还有你这位参知政事说了算呢。”
陶安赶紧是卑躬屈膝,向著胡翊求饶道:“哎呦,我的駙马爷!可別折煞属下了!”
“您是知道的,陛下叫我们来的意思,也就是辅佐您理政,我们哪儿是能在中书省做主的人呢?大事的决断最终还是得看您啊!”
胡翊从他的话里话外,听出来一点异样之处。
“等会儿,你刚才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难道,那另一位参知政事的人选,陛下已经选定了?”
陶安一看,这位駙马爷如此敏锐,话语间多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字,他都能读出区別来,只得是说起道:“本想给您一个惊喜,既然您都猜到了,那也就不多说了。
陛下確实在昨晚出宫,还亲自登临府门,去为駙马爷您请来了另一位参知政事。
今后,就由我二人一起在右司辅佐您理政了,今日就是您正式入主中书的第一日。”
听到这话,胡翊不由是一怔:“陛下请来的另一位参知政事是何人啊?”
便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人。
“駙马爷,属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