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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一问之下,得知真相后,就连朱標也跟著鬱闷起来————

“爹,如此做,老二会很伤心的,他又是性格要强的很,此事——恐怕————”

朱元璋並不为这个理由而动摇,不由是开口带著几分严厉:“他是咱的儿子,自小婚姻事便由不得自己,性格要强又如何?

他只要还活著,都得给咱娶这个王妃!由不得他自己!”

朱標这句话被挡回来,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的目光又衝著姐夫扫过来,很显然是想叫胡翊此刻再想想办法。

这偌大的华盖殿上,还就他们哥俩儿是一伙的,胡翊一见这一招还不行,只得是开始顺嘴胡诌起来:“岳丈,我想请借一步说话。”

胡翊递给朱元璋一个眼神,以暗示他,这其中还有內情在。

老朱一见他如此模样,心道一声,难道刚才的两个藉口,都是因为女婿从观音奴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成?

毕竟他今日刚刚前去为其诊病,又有一身精湛的医术。

想到此处,朱元璋挥手叫刘基、范常都到殿外暂候。

片刻后,华盖殿二层就只剩下他和朱標,朱元璋此时才疑惑地询问起了女婿来:“你到底有何內情稟报?”

“岳丈,小婿今日早些时候为扩廓亲妹观音奴诊脉,她虽然是装病,但生而便有一症,叫五劳七伤。

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將来生养孩童不利,小婿所说的这个不利之处,在於生养下的孩子轻则体虚、难活,重则有痴傻之可能。

方才当著刘基与范常的面,实在不好明说,如今才能毫不忌讳的对您言明。”

听闻此言,朱元璋终於是为之一愣。

先前的两个理由,对於他来说都不那么重要。

但朱家后代中若生出痴傻之人,他能不多加考虑吗?

老朱心中盘算著,也是一边询问起了女婿具体的病理:“你的具体诊断是如何的?不妨说来听听。”

胡翊这就开始编造起来:“小婿在汤山驛站时,见这女子形销骨立,这当然是饿出来的,但她又有色白无华”的情况发生,预示身体根基缺失。

您也知道,身处苦寒之地的元人耐寒而怕热,这女子的脉细沉无力,用毛毯將自身裹住多日,这又是开始热起来的夏季,她竟然只是轻微的出汗,这显然又是阳气大虚与真阴不足之兆。

考虑到她的身体没有病症,这一定是先天的身体底子出了问题,应当就是损及先天之本(肾),以及后天之本(脾)所致。

《內经》有言,二阳之病发心脾,肾藏精,主生殖,肾精亏损,则胞宫失养。

胞宫失养,自然累及胎儿,请岳丈明察。”

朱元璋这会儿心里焦躁的很。

本来一件怎么来看都能贏的大好事,结果被女婿三言两语,就给变成了一件令人忧心忡忡的坏事。

刚刚看到的好果子,一眨眼变质了,如此落差,朱元璋这会儿心里都已经麻了————

马皇后生养下的这些儿女们,他都爱的宝一样。

可以这么划分,朱標是所有儿子里面的独一档,下来是妹子给他生的孩子,这些都是有很浓厚的骨肉亲情的。

再到其他妃子们生下的孩子,那就不怎么亲了。

先前朱標的婚事,就因为常婉的心疾问题,搞得他也跟著揪心不已。

如今,老二若是娶了观音奴,虽说这一计策有可能招降扩廓。

可就算扩廓招降了,自家老二这一支的后人咋办?

这不就废了吗?

对於老朱家的后代,朱元璋心里看的比谁都重。

但对於如此好的个计策,以及擒获观音奴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令他为之纠结起来————

朱毕竟不比朱標重要,也是因此,老朱心中才会如此犹豫著————

“就没有解法了吗?”

他终究是问出了这句话,重新寄希望於女婿身上。

胡翊神色复杂的道:“这症状其实不难治,难在五劳七伤,非数年精细调养之功,难以见效。”

老朱立即便追问道:“这个数年是多久,给咱一个准確数字。”

“唉,少则五六年之功,多则————小婿也无法盘算,这是个非常缓慢的事情,全靠养,除此之外別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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