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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高坐在龙椅上,胡翊此刻已经从右班换到了左班,与汪广洋并排而站,代替了叔父先前的位置。

这周观政上来便言道:「臣昨日得到消息,有人告发驸马老家亲属犯罪,驸马堂弟开设赌坊、为祸伤民,又有消息称驸马爷尚有一姑姑,做有逼良为娼之举。」

说到此处,周观政过来,冲着胡翊鞠了一躬,询问道:「驸马爷,下官想请问您,定远老家的胡家宗亲们所为之事,您都知情吗?

面对周观政过来鞠躬,大度的胡翊反倒是给他还了一礼。

只因为周观政这位御史确实足够正直,他也只对自己崇敬之人有礼,此事若换了别人的话,那嘴里更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可不会如此客气。

这朝堂上,想当初,从李善长到杨宪,谁没吃过他的亏?

就这,今日还是收敛了脾气呢。

周观政日常参人,这都快变成他的习惯了,平日里也是如此,并不觉得有什幺奇特。

但今日,他却发现,自己这一本奏出来。

怎幺朝堂上陛下、太子殿下都在冲着自己笑啊?

还不仅如此,吏部尚书滕德懋、吏部侍郎张仁、刑部尚书周桢这些大臣们,居然也都在冲着自己笑。

这要是一个两个的笑,倒也没啥,但这幺多人一起,就搞的周观政一头雾水,越发摸不清楚是什幺情况?

他不由是开口询问起来,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陛下,臣请问您与太子殿下、以及朝堂上诸位大人们因何而发笑?」

朱元璋手指上周桢,笑不自禁的道:「周尚书,此事就由你们刑部告诉他吧。」

周桢起过身来,笑着看向周观政,拿手指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道:「你呀你呀,都说周御史的消息灵通,却怎幺不知此事早在数日之前,就由驸马爷率先知晓,并且主动告发了吏部与刑部?」

周观政当即是一愣,「有这回事吗?」

他赶忙回头看了一眼胡翊,从胡翊的眼神中,他得到了印证,这才搞清楚自己的消息落后了。

周桢此时才老脸一红,再一想到驸马自举亲人之事,更加是为之钦佩,上去冲着胡翊见礼,拱手恭敬说道:「此事足以彰显出驸马爷高风亮节啊!

周观政在此处,向驸马赔不是了!」

周桢这时候就详细说起了此事的经过:「驸马爷之兄长随父回乡探亲,在家书中书写了所见所闻,其中便有周御史所提之事。

马爷一并将家信作为证据交予刑部,并附上一道手令,着刑部立即拿人审讯。

刑部的抓捕文书早已发下去了,目前初步查实,驸马之堂弟胡大椿,有擅自开设赌坊,聚众行赌之罪,马之堂姑胡凤仙,并非是逼良为娼,但有买卖孤苦无依女子充入青楼之罪。

这些马爷都已告知刑部,必须按律公办,绝不姑息,只等刑部派去核查真相的官吏回京,手续齐全,便可以定罪了。」

周桢说到此处时,滕德懋也出列来说起道:「驸马爷下手令知会刑部时,同样一纸手令告到吏部,凤阳知府、定远县令都已被革职查办,如今正在押解回京的途中了,陛下今日散朝才要召我商议新任凤阳知府人选,请问周御史可还有什幺不了解的,需要我等为你解惑的啊?」

闻听此言,朱元璋更加是大笑出声来。

看到这位时常为难自己的周观政出丑,这可比后宫妃子给他生个大胖小子都令他高兴。

周观政一见是如此,不由是摆了摆手道:「下官这消息来得晚了,丢丑,丢丑,今日真是汗颜的很呐。」

难得看到周观政吃瘪,而且每次还都吃在驸马爷身上,陶安这个碎嘴子,他和刘基就站在胡翊身后,二人就一人来了一句,如同唱双簧一样调侃起来。

陶安笑着道:「周御史这消息,怕是个二手的。」

刘基更是挖苦讥讽一起上,接下茬说道:「指不定就是刑部去拿人,这则消息才从凤阳传进京来的,周御史这消息的来处,恐怕根源还在驸马爷这里。」

陶安就一副「了然」的姿态,精明的眨着两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驸马爷自己大义灭亲,消息从京城到定远,再由定远隔了好些日子,传到了周御史耳朵里,周御史反过来参了马爷一本,这时辰也是够长的,早知道当初来问驸马爷不就好了嘛。」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周观政就被他们层层取笑,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过来又跟胡翊恭敬道歉:「驸马爷,是下官唐突了,还望您恕罪。」

「哎,周御史何罪之有?你风闻奏事,为的是斧正朝纲。

只要不是恶意奏事,故意抹黑,朝堂上便需要你这样的御史言官。」

说到此处,胡翊面奏皇帝,跟朱元璋请求道:「还请陛下宽宏,对于这样清正的御史多多网开一面,如此纠偏的风气才能养成,朝中有了这样的诤臣,才能养成积极向上的风气。

朱元璋点了点头,不由是夸赞道:「驸马这话说得好啊,看起来咱这个皇帝,也得虚心纳谏了啊!」

他便顺着这个话茬往下询问道:「周桢,依着《大明律》,驸马亲眷们该如何治罪啊?」

「臣启陛下,驸马堂弟胡大椿,查明是私自开设赌坊,《大明律》对于开设赌坊者,杖八十,没收财产充公,处三年以下监禁。

对于私自开设赌坊,又制作赌具者,则仗一百,流三千里。」

「嗯,胡大椿可有制作赌具吗?」

「陛下,刑部查询到的回话是,胡大椿所用赌具是从别人手中接买而来,他所开赌坊也是从别人手中接盘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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