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百多个呀,怎么造出来的?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王后讷讷无语,只是点头微笑:“甚好,我皇帝陛下无恙,甚好。”
并与尉迟王对了个眼色。
“东土现在太平吗?”王后继续询问。僻居西域,对这方面自己一直是个井底之蛙,只是听归义军说不行了,难得遇上使者,刚好求证一下。
杜狐非常想知道这位听起来既年轻又富有魅力的王后的名字,想见识她面具下的玉容。
从她温柔的声线,娴熟的汉语来看,她应该不是胡女。
“呃,这个……”杜狐低下头,迫使自己不去看这个令他心神不宁的少妇,撒谎道:“有一些蛾贼闹事,不过和曾经那些胆敢作乱的反贼一样,蜉蝣撼树罢了。”
“是哪些?”王后追问。
“中原。朱大郎和他的小弟们。此人是朱温之子,朱温则是巢贼大将,算是巢乱的延续。”
“这样………这么说来,朱大郎这帮人,不能定性为蛾贼吧,应该还是比较棘手?”
不会问就不要问好吗?杜狐一阵恼火,正要编话术骗过去,敏感的王后洞察到了他稍纵而逝的迟疑,心中已有答案:看来,东土正当乱世啊,难怪归义军小觑之。
“即使顽强如巢贼,也在天命下顷刻瓦解。夫朱大郎之一竖,又何足挂齿。所谓树干易伐根难盘,清理余烬,的确要耽搁些功夫。”她解围道。
杜狐把涌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不禁直身往殿上望:一位白衣妙人,披着张惠同款金白幅巾,秀发轻轻覆了耳朵,五彩耳环闪着光芒。王后低下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王后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那柔和的声音听起来真舒服。
难怪那圣帝……
“不聊这个。”听到这,尉迟王已经确信此人身份,开始掌控起话题。
杜狐这才如梦初醒地回应道:“诚如王后所言,是有些麻烦,但只是时间问题。”
可目光依然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