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可如此儿戏?”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诸將当有临机决断之权,否则不仅战机稍纵即逝,更会被敌军抓住弱点。”
“此人却將诸將分为三道,让其等在战前要三道通传,还要奏闻於他,等他回复方可行军,便是有战机出现,定也会被貽误!”
身为武將,王賁、王翦、蒙恬、蒙毅对杨广的做法都极其不满,这杨广怕不是个外行。
要按他这么指挥打仗,岂有不败之理?
幸亏他们领兵作战时,陛下未向他们提过这么变態的要求,否则便是武安君復生,也打不贏。
李念笑道:“不止如此,杨广认为此战优势在他,百万大军对比高句丽数十万军,焉有不胜之理?”
“於是,他还下了一个命令给隋军诸將:若高句丽要投降,当安抚接纳,不可再纵兵进攻。”
王翦、王賁都听乐了,这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发出的命令?
你们还没打贏,甚至还未占到上风,就开始做梦了?
这是比半场开香檳更离谱的“我觉得会贏,所以开香檳”。
毕竟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百万大军对数十万,优势在我!
喜好微操的委员长都没下过这种离谱的命令。
“於是在这场战爭中,又出现了荒诞的一幕:高句丽军队一旦失利、城池要失守时,立马派出使者向隋军请降,而有杨广这道命令,高句丽军队只要请降,隋军就不能进攻,只能將高句丽军请降的消息上奏给杨广,让杨广定夺。”
“而等杨广的回覆到达,高句丽军又已休整好,又可以再次和隋军交战。这种情况重复了多次,但杨广仍不醒悟,致使隋军很难攻下高句丽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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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辽东城,便是如此未被隋军攻下,即使之后杨广亲自前往指挥,也没能奈何。”
始皇帝道:“杨广当並非不知有错,而是其不愿认错,故作不知之状,且其心中存有侥倖,万一隋军能攻下高句丽城池。”
这就是杨广,即使心里门清自己错了,为了自己的顏面和自尊,也不想承认错误,再进行改正。
可惜大隋的眾多將士和民夫,因杨广那极其好面子的性格而死在了这场本有很大概率获胜的战爭中。
李念也道:“『一將无能累死三军』,杨广虽不为將,其却为君,无谋无能,祸害更甚。此次伐高句丽之战,隋军惨败,损失极重!”
“右翊卫大將军来护儿率精兵四万登陆攻打平壤,结果为高句丽军所破,士卒还者不过数千人,宇文述等人率领的九支军队渡过辽河时有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时,却只有二千七百人,资储器械损失更大,巨以万计,失亡盪尽。”
蒙恬道:“以杨广此人之性,此番大败必会被其视为毕生之耻,若不得洗刷,寢食难安。”
这么一个好面子、好胜心和自尊心又如此重的人,在失败后,不仅不会冷静下来,反而会像一个输急眼的赌徒,疯狂压上自己的一切再开一局,想要在这一局中將丟失的面子给贏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