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綰附和道:“李念公子之言甚是,诸国愿遵从大秦之令,是因大秦比其等强,倘若大秦实力不在,其等必不会听令。国內治理为第一之要,只要国內发展优异,才好向外发展。过去一年,国內的发展便极为不错!”
去年天下刚一统,可以说多个地方都百废待兴,朝廷还许诺减轻了徭役赋税,不少大臣都以为朝廷去年的收入可能不会太高,结果却是远超预期。
从整体收入分布看,从百姓那徵收的赋税占比有所减少,可其他方面却在增长,弥补了因为轻徭薄赋所带来影响,像通过和匈奴、百越诸部贸易所获,像卖雪盐、蜂窝煤等所得。
这也改变了许多大臣对国家財政税收的本来想法:原本在他们看来,从百姓那徵收的赋税才最重要,只要保证好这就行,其他的都不关键,就算收也收不了多少钱。
因此,去年李念和始皇在对大秦做改革时,不少大臣其实有些不看好,甚至有人等著李念和始皇失败后,要上书给始皇,將始皇劝回“正途”,莫要再听那祸国妖人之言。
做的好,就是惊世奇才,做的不好,就是祸国妖人!
这也是李念和始皇在去年时虽对大秦有改变,却並未对大秦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的原因,要在今年大胜后才开始。
不拿出成绩,任凭道理说的天乱坠,也没法令人心服,去年的大秦財报一出来,这些大臣惊讶发现:
跟他国贸易和商贾收入竟然能让朝廷获利如此之多,虽依旧比不上从百姓那徵收的税赋,可也不能小覷。
並且,从百姓那徵收的赋税基本再无余地可挖,若要强行挖掘,倒也是能挖,只是百姓的怨气条就要跟著涨了,这条要是涨到临界,百姓就要举起农具打人了。
而与他国贸易和商贾收入却不同,仍有广阔的余地可挖掘,跟匈奴、百越诸部贸易都能赚这么多,要是多跟几个国家贸易往来,贸易的种类更多更频繁一些,岂不能赚更多?
这也是眾臣今日愿意认同这份文件的原因之一,从去年得到的成绩证明了这条路可行。
过去一年,还除去了六国旧贵势力,为大秦解决了一大祸患,虽说未能將其等全部留下,让某些六国贵族跑到了海外,但其等在天下的名声已臭,即使日后再返回大秦,也难成事。
且海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多是愚昧土著,还多瘴癘,六国旧贵逃到海外能否適应,也极难说。
儘管才只有一年,但只要去年那种欣欣向荣的气象得以延续,大秦必会一年又胜过一年,如今的大秦有著光明美好的未来,迟早会出现一个盛世大秦。
王綰继续道:“然也不可因去年之好便心生懈怠,当使今年胜於去年才是。去年是统一天下第一年,都能有此成果,今年当更胜!”
眾臣无不頷首,虽说对內对外並不是二选一,但国內都没治理好,想要国外发展也不容易。
一些大臣不禁回想起一年多以前,那时的他们还在著眼於六国,偶尔向外,也只是隨便瞧一瞧,哪像现在谋划诸国,谈论著大秦要如何在诸国之间构建秩序,获取利益。
时代真的变了,跟他们以往所处之时大不相同,不少大臣不由心生紧迫,大世將变,他们若不能跟上,纵使现在还身居高位,迟早也会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