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哭笑不得,他也想尿,就是感觉有些紧张,尿不出来。
唐宪将火把递给旁边人,也解下腰带对着一处墙壁夹层进行冲击。
余下虎贲头目见状,陆续效仿。匈奴贵族们也都转身对着另一处墙壁,这种时候不能露怯、丢份。
去卑独自找了一面墙,酝酿片刻也找回了那点尊严。
踮脚抖了抖,他扎好腰带,这时密室内气味很不好闻,有些上头。
这股气味弥漫刺激之下,不管是虎贲还是匈奴,顿生豪迈之情,相互看着也觉得对方顺眼很多。
赵基就说:“我本不想来这里,就怕这些东西让我昏聩。可若不来,又怕黄金是假的。现在看来,这东西还不如一仓米粟,不过尔尔。反正打死我,我也舍不得玷污五谷。”
骑曹王琦此刻也大大方方抬手去摸金砖,神情中多了些鉴赏的意味,感慨不已:“是啊,今日的遭遇,等某家年老时给儿孙讲述,也是一桩美事。只恨年近四旬,若是再年轻二十岁,追随中郎必能创下一番伟业!”
“骑曹这叫什么话?”
赵基抬手拍在王琦肩膀:“依我来看,四十岁正当年。营中伙伴多年轻,就缺骑曹这样的长者。”
去卑也走过来说:“走吧,此间事了,交给朝廷裁断。”
“走,大飨吏士,好好吃喝一顿!”
赵基回头看虎贲头目:“连日奔波,连我都累了,诸位也都疲倦。休息几日,等赵公入朝,我们就闭营操训骑战之法!”
“喏!”
一众虎贲拱手应答,声音雄厚,在密室内显得极大。
赵基转身抬手拉着去卑手腕就往外走:“说到骑战,还需要贤王指点。别看我营中伙伴勇悍敢战,但多是乡野之勇,不同于战阵,此事贤王不可推辞。”
“能与虎贲共事,也是我等的幸事。”
去卑边走边说:“何时上表朝廷?”
“现在上表,朝廷来人,今日又难得清闲,夜里再上表,把此事拖到明日。还有,虎贲、匈奴义从分队来此,也都见识见识河东冠姓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