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根本不鸟其他人公卿,宁肯一天派人跑两次来送饮食,也不会一次给够。
就那样每天把姿态做足,即便公卿、近侍廷臣们诟病不已,谁又能站出来指责段煨?
都派兵攻打了,但并不妨碍段煨是一个忠臣。
有段煨这个悬殊的例子在,赵基那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有郎官被赵基杀死,死就死吧,朝廷那么多人,不可能为了一个郎官就与赵基断绝往来。
所谓的天子威仪影响力如何,已经可以从随驾公卿、百官的行为举止中看出来。
目前还是过于杂乱,从上到下有太多的意志、无法专政。
谁都能代表朝廷,谁又都无法代表完整的朝廷。
别说赵基,任何一个带兵的将领,都要仔细审视形势,无形之间加剧了交流的成本。
桓典不见天子反驳,又说:“以臣观之,赵基气节雄伟,远胜百官。不过是缺乏良师教导,行举轻浮。待赵元明入朝,自无忧虑。陛下,宜多加爱护,不可令谗言诟毁君臣情谊。”
“朕也是如此做想。”
刘协端起蜜水小饮一口,润喉后说:“本想迁入安邑就招赵卿入朝,与之促膝长谈。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拖累赵卿无法脱身。稍后劳烦先生去见赵卿与子奇公,切不可伤了和气。”
“唯。”
桓典起身长拜,侍立在一旁。
刘协扭头去看大长秋,大长秋长拜后,趋步去引郎官上前叙事。
郎官也听到凉亭内的对话,自不敢做那‘诟毁君臣情谊’的奸佞小臣,就重新组织语言,讲述了庄园里发生的事情,对赵基多有美言,客观、精准的陈述了当时之事。
听到虎贲、匈奴千余人在金砖密室里做不雅之事,刘协毫不在意。
毁三观认知的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唯一让他破防的是卫氏的巨富,其他事情已很难让他情绪失控。
一听赵基只是想要侍中职务,杨琦还请封什么‘虎贲中郎将,行侍中事’。
刘协感觉得到,杨琦这老头儿是生气了,在这点官位上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