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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上马对着矮墙内观望的郎官招手,再无人敢翻越那五尺高的破旧矮墙。

队伍缓缓开进,又不到三里地,北面钟繇引十几名骑士南下。站在原地不动,一字排开,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战车,钟繇本以为能截停。

然而赵基没有下令,御手见两匹驾车的马减速,扬鞭抽打,马匹速度如常。

钟繇随行骑士只能顺应马匹本能向两侧躲避,钟繇大呼:“侍中留步!”

赵基伸手抓起画弓,盯着钟繇:“你要拦我?”

“不敢,仆奉命前来消解误会!”

钟繇手里举着帛书驱马要靠近,赵基弓拉满,一箭射出。

眨眼之间,箭矢没入钟繇马头五六寸,马匹瞬间暴毙,叫唤的机会都没有,侧翻摔倒压住钟繇的腿,疼的钟繇大呼不已:“啊!腿!快来救我!”

后续虎贲骑士口衔木枚,如序行进,最多斜眼看一眼钟繇这里。

很快骑乘白马的去卑经过,他扭头看路边,钟繇已经被随从骑士救了出来,可死马就躺在那里,额头正中没入的箭矢让去卑再次凝视。

他拔出一枚箭矢,稍稍比划,深吸一口气后,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将箭矢插回箭壶中。

匈奴骑队后方,是五色辅兵队,都嘴里含着木枚,即便扭头去看,也停不下脚步,最多就是回头多看一眼那死马。

当徐晃经过时,更只是随意瞥一眼。

真以为赵基只有射术的话,那会死的很惨。

行进队伍中,队官胡谦暗暗比划箭矢透骨没入的深度,与几个同乡伙伴交流目光。

嘴里都咬着木枚,难以言语。

钟繇一瘸一拐被搀扶着,明显感到自己被压的左腿失去了知觉,却不能触碰。

稍稍触碰,就是剧烈疼痛。

身边骑士无奈,只能扶钟繇躺倒树荫下,派人去此前天子行辕所在,去那里借车。

安邑没有北乡,闻喜南乡就处于县邑与安邑之间。

涑水木桥边,赵彦渡河后勒马,观望队伍次第通行。

他失望不已:“让阿季来,他昨夜必然一把火焚毁此桥。”

赵敛勒马侍立一边,回答:“仲父,此桥关系河东士民生计。纵然有人下令,河东郡兵也不会施行。烧桥容易,造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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