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溃骑裹挟后撤的郡兵步卒,冲破了一道道芦苇伪装墙,商氏部曲又不敢击杀冲阵而来的溃兵,随即被溃兵步骑搅乱。
左翼阵地,西门俭也是全军压上,十个百人队横切上前缠住商氏部曲。
运船靠岸,船上虎步兵善射的还在甲板上进行吊射、骚扰。
其他人顺绳索而下,掉进烂泥里跋涉登陆,纷纷向各队队旗靠拢。
领队虎贲也来不及详细清点人手,聚集五六十人后就领队上前接战。
绯紫战旗引着旗车、鼓车凿入村落。
赵基只射人脸,以对方铠甲为标识物,优先射击一切呼喝军令、进行指挥的人影。
其次才是各种重甲武士,这些人才是各个小阵的核心人物。
射杀他们,其他人战意瓦解,往往会被溃兵裹挟,止不住的后撤。
赵基不擅长左右开弓,为了避免短处,他引着骑队、旗鼓战车贴着村落向北。
一些跑的快的溃骑已跑到村落北二三里处,企图原地休整。
可北面地势相对高一些,魏兴绕击成功,裹挟扬尘滚滚而来。
溃骑不知魏兴虚实,纷纷调头往河滩处撤离。
当魏兴杀来时,就见各种紫袍义从骑士结队往来冲驰于村社之中;红色军服的虎步兵也冲破里墙,到处都是跪地蜷缩在角落的商氏妇孺老弱,很多商氏部曲也弃械尽可能往角落里藏身。
赵基登上里墙,换了强弓重箭,对里社内还在顽强抵抗的商氏族老进行狙杀。
连续射杀五六人后,商氏最强的一股武装战团溃散,弃械。
晋阳城头,徐晃静静注视战场变化,见越来越多的敌骑被逼到汾水东岸。
身边军吏各个急不可耐,但徐晃板着脸,毫无情绪波动。
终于,一些溃骑家属不在西岸,果断脱离大队,沿着汾水东岸向北逃亡。
赵基也上前围住余下近千骑,对方拥挤在滩涂烂地,人马践踏,汾水浑浊。
受伤的人马血液也滴落水中,与践踏搅浑的汾水一起向下游流淌、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