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稍稍放长远一些,以后双方围绕上党还会爆发战争。
不管是谁获得上党,都会进行苛刻统治,兵役、徭役以及粮食征收,能扰的上党各县不得安宁。
现在去河北已经来不及了,河内、河南尹更是一片白地,目前只能迁往太原。
徐勋勒马缓行,看着城内百姓做迁徙准备,忍不住问:“赵侍中欲迁上党士民?”
“此言不妥。”
西门俭纠正对方,说:“壶关城中吏民多追随逆臣高干据城抗击天子之师,反状明显,罪无可赦。然赵侍中宽厚爱民,念及城中多有被胁迫者,这才减死罪,举城贬为奴隶。”
徐勋用一种无奈眼神看西门俭,西门俭继续说:“其他各县见王师而归顺,我军秋毫未犯。吏民有感赵侍中治军严明,故多有居家迁往太原者。”
也不理睬徐勋,西门俭自顾自,颇为感慨说:“这也是他们的好造化,以后还想来太原,可就难了。”
“呵~!”
徐勋哂笑不已,也不跟西门俭做口舌之争。
城中原高干府邸,赵基翻阅高干贮存的各种书信,不乏熟人。
很多书信内容只是正常的往来问候,毕竟高干曾带人游历过太原、河东,当时就拉走了一些士人。
这些士人,也构成了高干的并州刺史部。
西门俭引着徐勋进入府邸,这座宅邸已经快被搬空,徐勋断定赵基无意在上党久留,心中把握大增。
沿着走廊行走,徐勋左右观察,还看到几个无甲武士搭成人梯,摘取布帐、垂幔的铜挂钩,这些布幔帐帘也被取下,折迭后打捆。
后院东阁前,整理一番仪容,扶稳左腰悬挂的佩剑,头戴红纱进贤冠跟随西门俭登上阁楼。
二楼,赵基穿灰白粗布短衣,外罩黑纱对襟无袖短衣,腰间扎一条躞蹀革带,身下是红布长裤,一双紫红两色漆皮履穿在脚上。
徐勋进来,也是最先看到赵基的一双脚,因为赵基斜身侧坐在矮榻之上,两腿交迭就搭在桌案边角一迭竹简上。
今日赵基才洗过热水澡,赤巾护额束发,蓬松头发随意从肩前两侧垂下。
靠头的矮榻边上是一个竹筐,赵基翻阅竹简、帛书时,见有意思的就丢入筐内收藏。
西门俭见怪不怪,拱手:“侍中,袁绍使者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