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兵突击迅猛,很快就夺取两座营门,堵死了城内守军溃逃的通道。
只跑出来三四百人,不等他们靠近河岸,甘宁这里弓弩齐发,将这些没有铠甲护身的溃兵射死大半。
没射死的,此刻也只能趴伏淤泥中装死。
营中,敢死兵凶悍异常,将守将桥蕤逼迫到角落,根本不给其他营伍靠近的机会,受伤的敢死兵在外围组成人墙,阻挡其他人来抢功。
桥蕤百余人很快就被敢死兵斩杀殆尽,桥蕤头颅也被斩下,快速移交到李应手中。
李应捧着这颗头颅仔细观察,就问几个李氏亲族:“确认是贼将桥蕤?”
“就是桥蕤,已找俘虏询问过,是桥蕤无疑!”
“甚好,快将此贼首级送到韩校尉处!”
李应将头颅递出,他不缺这东西,几个亲族面露不舍,见李应瞪他们,当即招呼十几个敢死兵乡党,穿梭营中,去将头颅送到韩述手中。
韩述已登上此前桥蕤的指挥木台,观察嘈杂混乱的营内各军,后续攻入营内的五部营不受控制抄掠屋舍,甚至一些士兵连袁军无首尸体的衣服都要扒下来。
韩述不断口述,将自己观察到的这些军队的番号记录下来。
大司马治下的官佃人口规模决定了供养军队的上限,如果今年无法带回去十万户百姓,那现在的军民比例就有些危险。
所以拆掉一些不合格的军队,符合余下大部分军队的共同利益。
现在五部营、关中兵还有调整的余地,对于这种占军粮年俸额度,打仗又不专业的袍泽友军,还是趁早裁撤比较好,否则以后可能会被这样的友军害死。
主要参与劫掠的就是原河内兵苟桓所部,实在是没办法,河内屡经动乱,实在是穷怕了。
别说阵亡袁军的衣袍,如果不是战场上有往来护送伤兵、己方阵亡吏士的督战队,这些人甚至连友军的衣服都要扒。
五部营攻入东营后,张郃率先督促所部三营吏士主动撤离。
营内没有什么高价值的战利品,敢死兵、关中兵动作利索,在张郃眼中根本没有捡漏的机会。
与其混战消耗精力,还不如勒兵退出。
他麾下的军队以河北籍贯的宗族、部曲、乡党为主,张郃命令得到积极执行,全军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