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名字,就已经有一些苗头了。
尚者,上也。
可接下来的妥协、融合,就让袁绍有些抗拒,特别是鞠义死后,很多事情就错过了最佳机会。
可鞠义又不能不死,因为鞠义不能单纯定义为凉州汉羌雇佣武装的头目。
他不可能在袁绍麾下充当一个纯粹的拳头,因为鞠义是凉州汉豪强,本身就有政治立场;更因鞠义祖籍在平原,往上追溯可以追溯到荆轲刺秦王的那个太子丹的老师鞠武。
如果未能果断杀死鞠义,让麹义与朝廷使者取得联系,获取朝廷大义,那么又会是一个吕布、赵基、公孙瓒。
弄的如今冀州内部内外对立情绪越发明显,袁绍又很难援引朝廷的大义进行压制、调解。
今年更是因为袁术造逆,孔融公然宣扬袁氏四世三公已是冢中枯骨,不具备现实意义;以及赵基首倡护国讨袁,使得袁绍格外被动。
事到如今,显然拥护目前的帝室已经没有什么好处了,反倒会处处受到来自吕布、赵基的压制。
因此眼前的战争,或许将带给河北一些变数。
战争失利,没有占到便宜的话,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变数,过去怎么样,未来还是怎么样。
若是战争中取得优势,自能激发河北人自身的自信心,使之膨胀起来,或许就可以进行引导,正式脱离许都朝廷,再拥新帝。
议事大厅内,幕府从事许攸游走各处,进行摸底、串谋。
去年被赵基拿袁熙官印打死的辛评之弟辛毗也游走,许攸只是与外州人走动,辛毗则低姿态请教沮授、田丰二人的态度。
沮授本来就提议奉天子讨不臣,只是下手迟了。
像沮授这样讲究实用的人,自然也想摆脱现在深陷淤泥的政治环境。
毕竟袁绍事败,倒霉的不仅仅是袁氏一族与这些外来讨饭的,还有河北大姓、寻常吏民也会跟着倒霉,沦为外部势力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