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闲着也是闲着,训练也缺乏意义,军队本身具有很高的组织力,就地营建造船厂,对这些人来说也不算手生。
而敢死兵一直在平阳休整,两条进入上党的路,一条入口在太原榆次,一条就在平阳东侧。
模糊化战争目标,烟雾弹笼罩之下,身为烟中恶鬼自然能发动致命一击。
甚至突然发动三郡诸胡征伐战争,消息传到河北,反倒会被误认为是另一种迷雾、假象。
这日清晨,天降小雪。
赵基与杜氏完成一场酣畅淋漓的角斗后,神清气爽烹煮茶汤,隔窗观赏着远近屋顶、树梢落下的新雪。
蔡昭姬产后还未完全恢复,反倒是杜氏,战力更胜以往,令赵基很是尽兴。
杜氏也很珍惜现在的机会,弄个人质抓在手里,她今后容颜不再时,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依靠。
她是个非常聪明能顺应形势变化的人,她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战争、暴力摧毁了过去的一切,她也只是想更好的生存。
何况,这也不算委屈,她自是欣然接受,极具战斗欲望。
赵基端茶浅饮之际,新主簿卫觊抱着一盘公文来到阁楼:“大司马,河北使者抵近榆次,子龙将军遣使来告,是否放行?”
赵基拿起茶壶给卫觊倒茶,问:“使者何人?”
“颍川郭图郭公则。”
“这可是个袁绍肱骨,看来不仅仅是要赎回袁熙。”
赵基将倒好的茶碗推过去,卫觊俯身拱手道谢,伸出双手接过,托举着浅饮一口,将茶碗放下后问:“那就放行?”
“来都来了,那就见一见。”
赵基伸手拿盘中公文,纸张生产最先用在军事,现在终于全面办公化了,但县一级依旧还是竹简为主,大概明年秋冬才能完成太原、西河、河东各县的纸张办公。
所以赵基这里的公文,来自郡一级、校尉及以上的公文,都是纸张;而都尉、营督、司马、长史、军正、县令长、县尉的公文,依旧是竹简载体。
盘中公文纸张堆迭不到一指厚,可信息量是两迭竹简的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