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赵基处理完政务,也不卸甲,在西阁内修身养性。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暖阁之中,杜氏怀抱一团熊裘缝制而成的黑熊玩偶,露出相对宽阔、平整的光洁后背。
赵基捉笔在她背上作红梅图,并准备题诗一首。
只是杜氏后背面积有限,就在她手臂上书写。
杜氏忍耐着酥痒,开口:“已然入夜,君侯还不卸甲?”
“出征就在近日,不卸甲了。”
赵基说着见她手臂颤抖,立刻凝视,杜氏强忍着,赵基才将剩下几个字写完,并说:“临战在即,我不能要求吏士禁欲,却自己放纵。”
“君侯这阁楼之间,外人如何能知?”
“你知我知,就会有第三人知。”
赵基说着转身去清洗毛笔,不由想到了幼年时观看的一部没有封面的自刻碟子,场面与此刻有些相像,不由低头看手中毛笔,的确有些纤细。
又去看笔架上悬挂的狼毫大笔,感觉确实是有些残暴。
如果没必要的话,他自己连鸡鸭鹅都不想杀,更别说是杀人。
他心境平和,也没有那么多的怨恨、恐惧、暴虐情绪需要宣泄。
因此赵基也只是瞥了一眼狼毫大笔,余光就见杜氏抱着小黑熊玩偶挪步到火炉附近,想要加快笔墨干燥。
她这才开始扭头斜眼观察自己双臂上的诗。
有两段字迹不全,她只看清楚写在臂膀上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又看到桌案上的朱红染料,杜氏就问:“君侯可是绘画了红杏出墙图?”
“一时想不起红杏模样,就画了红梅。”
赵基将洗好的毛笔挂好,也来到火炉边笑问:“你想看?”
杜氏想到惊恐的事情,怔在那里眼神发愣,随即深吸一口气勉强做笑:“奴婢只是好奇。”
“想看也不难,我去拿纸张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