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调动是大事,军情早晚延迟几十分钟不影响什么。
他相信自己的斥候侦查范围,范围之内,鲜卑人不可能穿插进来。
再说了,就算鲜卑人突进到二十里范围内,又能如何?
赵基耐心吃粥啃麦饼,随后才去见苏则。
苏则不能说是衣衫褴褛,身上穿的是鼠兔皮缝合的及膝大皮袄,皮毛外翻还大片磨损,污垢甚多。
就连苏则本人,也是发须散乱,面容清瘦。
但整个人气色不错,目光锐利给赵基一种公事公办的刻板印象。
赵基落座,才问:“先生怎么如此打扮?”
“某与友人隐居北地太白山中,狩猎为生,故如此打扮。”
苏则对着赵基拱手,做笑:“大司马也曾隐居稷山,某大致如是也。”
“你我还是有区别的,我隐居稷山时,穿豹皮、虎皮与鹿皮衣。”
赵基侧头去看关尚:“冲泡姜茶取来给苏先生驱寒暖身。”
“喏。”
关尚转身快步离去,赵基就问:“先生是一人来,还是与友人结伴而来?”
“某共有三人南下,如今到大司马军中只有仆与冯翊池阳人吉茂。”
“池阳吉茂?”
赵基想了想,就问:“他可是太医令吉平的族人?我听说司徒赵公今年征辟池阳人吉黄为掾,与吉茂可是近亲?”
苏则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回答:“吉茂乃吉黄胞弟也,如今腿足冻伤,还请大司马遣良医救护。”
“我自会遣人救治,先生说说军情。”
赵基见苏则坐在那里止不住打摆子,就起身展臂:“还请来火炉边上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