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也是轻叹一声,双手托举酒碗:“若再见时,大将军有意,备自会轻车简随,来陪大将军饮酒。”
“玄德爽快,来日再见时畅饮不迟。”
吕布说着突然起身,张飞立刻紧绷,吕布不拿正眼看张飞,来到刘备桌案前单膝蹲下,将自己的酒碗摆在刘备面前,伸手从刘备手中接过酒碗,仰头畅饮。
刘备重新端起酒碗,也是跟着饮酒。
饮毕,吕布拿着空酒碗返回自己位置上,笑说:“今日玄德能来,我就知道元嗣没有看错人。与二袁曹操为敌,我深感耻辱。”
刘备不言语,只是给自己重新斟酒,当着吕布的面,刘备根本来不及发散思维、分心去思索什么。
吕布给自己斟酒后,哈一口酒气,顿感怅廖之意,仰头看着大梁上的刻:“朝廷里的人,皆乏闷无趣。倒是元嗣会作乐,以后玄德若是喜欢,不妨效仿元嗣,断几人腿足,想来也能出一口闷气。”
“不敢。”
刘备笑着回应,吕布见此也是做笑:“玄德敢来见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我这个年纪,此世有趣的事情不多了。我虽不如玄德年长,经历的却无一不是大事。如今心志疲乏,让玄德见笑了。”
刘备闻言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托举酒碗:“大将军,再饮一杯。”
“善。”
吕布应下,也不多说什么,托举酒碗与刘备郑重对视,俱是仰头畅饮。
见两人交谈没有什么烟火气,酒也喝的利索畅快,张飞看在眼里,喉中痒痒。
这场刘备临时起意的会面,随着这碗酒下肚,算是结束了,没有继续折磨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