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徒属握鞭不动,扭头去看高宠,高宠挥了挥手:“下一个。”
随即高宠不言语,立刻就有人拿布团将这位功曹的口腔堵塞,并用麻绳牢牢勒紧,不给对方吐出布团的机会。
期间稍有不配合,就是肘击或撩阴脚,动作简单而粗暴。
很快几名徒属轮流挥鞭,大汗淋漓之际,将这功曹活活鞭笞而死。
等其他徒属拖走死尸时,高宠才对一言不发的毕谌说:“你们的事情不算隐秘,我这徒属百余人这段时日里没做别的,就盯住了你。你若主动向大将军坦白,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毕谌不语,垂目养神。
这时候,他的东部督邮本来排在第五的位置,他负责巡查、监察河南尹东部各县的吏治、政策落实。
而西部督邮排在第四,此时早已面色如蜡,浑身颤抖,全靠左右的徒属提溜、架着他,否则早就两腿一软滑落在地。
出乎他们以及其他河南尹掾属的预料,行刑的徒属越过西部督邮,直接将排在第五的东部督邮抓出来,要往行刑处拉扯。
这位东部督邮哪里肯去,跳脚挣扎如似年猪:“罪吏愿意揭发!是河北袁氏托人,迫使罪吏传递密信给府君!府君,快认了吧,难道非要尽诛我等不可?”
毕谌神情更冷,不发一言。
这时候高宠才开口:“被打死的主簿、长史等三人,俱系同谋。揭发者免死,知情不报者受诛,亲族贬为隶臣。”
说着摆摆手,他的徒属松手,放开了算是主动揭发的东部督邮,这人当即瘫软在地,因出卖府君而惭愧哭嚎。
放弃他的两名武装徒属,又转身去河南尹掾属队伍里去提刑曹掾,这人浑身颤抖,不等抓住他就肩膀,就瘫软缩成一团:“罪吏伏法,府君暗中授意,使罪吏从刑徒氓隶中选拔健儿,并有铠甲、军械、角弩之物,皆藏在府君好友宅中!”
“贼子!”
毕谌暴怒,指着这名刑曹掾破口大骂:“我等为国家做事,岂可因生死祸福而退避?”
接着又怒视高宠:“你这乱臣宵小,为虎作伥,天下之乱,皆因尔曹之故也!”
高宠闻言,扭头看满宠:“如今人证齐全,物证想必也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