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高义。”
众人再拜,能不能成是另一回事,执政朝中,就该放宽姿态,没必要事事都喊打喊杀。
给赵基、吕布开示退路,这才是朝廷执政应有的器量。
刘备见此,也就颔首,没有多余的话。
不仅要自己劝,还要拉着朝中各方一起劝。
至于伏完……刘备也没办法,这是宫中的意思,他只能请田豫配合行动。
伏完不跑,许都虽然不大,可谁敢带兵进攻、抄灭伏完的辅国将军府?
最多就是派兵围死,幽禁伏完满门,伏完识趣的话就该自杀谢罪,不识趣的话,府邸就那么大,早晚有烧光燃料,吃光食物的一天。
现在伏完身为国丈却主动背弃天子,意图出逃西州……刘备没兴趣探究其中有没有内情,但就伏完的身份来说,只要他有退缩、叛逃天子之意,那就罪该万死!
简单处理了这些事情,刘备就拿着杨修书写的奏表入宫来见天子。
此刻的天子刘协独居阁楼之上,北宫卫士令尚宏端着木盘,就那么屈身站在刘协身后。
木盘上盖着黑布,中间内里自然是清洗干净,初步用石灰除湿后的伏完首级。
刘协站了片刻,还是不忍心转身亲自检验。
伏完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丈人,有时候还扮演着血亲长者的戏份。
此刻,刘协生出了懊悔之心,干咳两声,才说:“不其侯于国家危难之际也不曾弃朕而去,今他要走,朕实不该如此绝情。”
尚宏充耳不闻,他不配发表意见。
哪怕他知道很多事情,可有些他能说,有些他必须装聋作哑。
刘协是真的懊悔,这么轻率的追杀并处死伏完随行的家眷子女,固然解气,可恶气虽解,可那种感情很难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