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晴空骄阳,护军营一切秩序如常,透着一种轻松气息。
裴秀抬手遮在眉眶微微抬头去看太阳,只觉得脑海晕眩。
“护军,河东急报。”
就在他面朝骄阳,闭目享受日光抚脸之际,一名属吏快步而来,递上木牍:“这是赵国相派人星夜送来的,说是只有护军能看。”
裴秀缓缓转身,他背后是蔚蓝澄净的天空,太阳几乎与他的脑袋重迭。
属吏去看裴秀时,日光从裴秀脸颊两侧透过,照在属吏脸上,他只能眯眼低头。
裴秀若无其事拿起木牍,见丝线缠绕紧紧压着两片木牍,丝线以胶泥压住部分,这部分上盖着河东公国三枚新造的印文。
裴秀摸出短匕划开丝线,翻开木牍后就看到了河东公国国相赵绪的亲笔所书:裴护军亲启,夜来稷山盗作乱,烧杀闻喜北乡。裴氏田庄多受侵害……
“稷山盗?”
裴秀忍不住笑了笑,可能是气笑了:“竟敢袭扰我家!”
“护军?”
“立刻持我令牌,调护军营健骑一百驰往闻喜北乡!”
裴秀晃了晃手里的文书,瞪目作色:“我要去见长史与军师!”
属吏不敢再追问什么,接住裴秀抛给他的调兵银牌,当即转身快步就去寻找护军营的坐营司马。
裴秀负气而走,快步走了百余步时,他的亲兵才牵马小跑跟上,裴秀翻身上马,不等其他亲兵跟上,就向着中军营地而去。